双鸭山此时作为东北的前沿军事重镇,是中俄交界处两国防御最严密的地区之一,中国已经建了一座1万吨生铁和炼钢工厂,和一座大型水泥厂,以及其它军需附属加工厂,以军工生产和军械维修为主的行业,各种规格的炮弹和机步枪弹,都可以自给自足。东三省主席徐世昌根据李经述的指示,在东北已经做好了局部战争的军事和粮食储备,从铁路,公路和海上对远东地区形成有力支撑。
而且,在冬季,封锁黑龙江的北洋军舰都要集中在这里检修,进行除锈、挖补、刷油、抽轴、换套、检修推进器等项目的维修,北洋水师提督出身的李经述对此很清楚,他感觉自己脱离一线部队太久,于是便和驻守在这里的军队和船员们同甘共苦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季节只是初冬,这里的北风已经寒冷如刀,气温低到零下二十几度。冰雪覆盖的黑龙江,像一条在群山莽原中飞舞的银龙,正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出门都得戴着皮帽,捂得严严实实,否则耳朵、鼻子都会被冻僵,顺手一摸,就碎了掉了。总统的到来,极大鼓舞了一线官兵们对俄作战的士气!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这首著名的抗日战争歌曲《松花江上》,在几代中国人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李经述对这首歌曲自然也是记忆犹深,对东北地区的丰富矿藏和日本人在抗战时期的残暴不能忘却。但李经述同时也很清楚,其实黑龙江流域的外东北,同样到处是宝藏遍地,而且沙俄在这一地区犯下的罪恶,尤其是大屠杀,一点也不比日本人少,只是历史教科书对此很少有记载。
李经述还记得穿越前自己在图书馆翻阅到晚清这段历史时,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沙俄欠中国人的血债,多数中国人竟然不知道:15年以后,趁清朝**无能,沙俄武力侵略黑龙江流域,在雅克萨一带,俄国老毛子甚至拿索伦人当食物,吃人的恶魔!尼古拉耶夫攻占庙街,残酷杀害当地的赫哲族和鄂温克族居民,制造“庙街”惨案,并改名为尼古拉耶夫斯克;同时,同时。沙俄政府强迫清王朝签订《中俄瑷珲条约》、《中俄北京条约》,抢占了黑龙江流域外东北的1万平方公里中国领土,包括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至库页岛的大片领土,这片领土内居住的赫哲族被屠戮殆尽。结雅河的鄂伦春族被迫迁入大兴安岭。女真族被迫迁入黑龙江以南乌苏里江以西。
贪婪的沙俄鬼子并没有就此满足,在19年。俄人还违约,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海兰泡惨案”和“江东六十四屯惨案”,屠杀中国;有的践踏着被挤倒的妇女和婴儿,企图逃走。这些人或者被骑兵的马蹄蹶到半空,或者被骑兵的刺刀捅翻在地。随即,俄国兵一齐开枪射击。喊声、哭声、枪声、怒骂声混成一片,凄惨之情无法形容,简直是一幅地狱的景象”。
“清扫现场的工作,紧跟在一场血腥的屠杀之后立即开始进行。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大部分是气息未绝的活人,周身肝脑迸溅,血肉狼藉。不管是死是活,被一古脑儿地投入江流。清扫过后。黑龙江的水面浮着半死的人们象筏子似的滚滚流去,残留在江岸大片血泊中的只是些散乱丢弃鞋、帽和包袱之类。就是连这些遗物,也都被蹂躏得一无完形”。
大屠杀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5多名中国人遇难。阿穆尔当局竟然无耻宣布,海兰泡中国人被全部“肃清”。事发十几天后,沉溺在黑龙江底的无数死难者尸体浮上水面,顺流淌去,江面漂浮油层,江水为之奇腥。
阿穆尔当局举行海兰泡大屠杀的同时,还派出沙俄军队扑向江东六十四屯进行“大扫荡”。俄兵驱各屯居民聚于一大屋中,举火焚烧,大部分被活活烧死,又沿村放火,毁尽房屋,枪杀居民,仅博尔多屯一地就杀害了上千人。最后,俄军还将“未及过江者,不分男妇老幼,农夫工匠,负贩商贾及民间各行等业一同逼入江中,通共浮水得生者不过六七十人,其余均被逼溺死江中,浮尸蔽江者数日不绝”,杀害二千余名中国人。
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大屠杀之后,沙俄的野心还没停止,滨阿穆尔省总督戈罗戴科夫首先派俄轮驶入额尔古纳河、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摧毁中国沿江卡伦和村镇,派骑兵深入乌苏里江左岸大肆烧杀。接着俄军主力扑向黑河屯与瑷珲。他们将黑河屯“未及逃走的居民全部杀戮和投入火堆”,“全部夷平了这个“拥有五六千人口的城镇”。在瑷珲城中“四向焚烧”,使“数千余房,毁尽为墟”。
因为熟悉这段血腥的历史,李经述才明白为什么东北人痛恨俄国佬!即便191年中国不打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