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连肃军队。
蓦地停下,她看见顾清歌倒在地上,血色染红了她衣裙,心蓦地一沉:“姐姐......”
连怿赶到她身侧,拉住她欲闯过去的身子,喝斥:“离儿!”
方离不依,挣扎要上前,连怿抓紧她板正她身子:“你看清楚状况!”
眼前一片清明,方离定住,她抓住剑柄狠狠握住,对着王尧道:“你伤我姐姐一根毫毛,我便要你全身皆被剑削碎,食你骨,吸你血,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王尧转过身来轻笑:“你姐姐如今就倒在你眼前,怎么不见你能医治?”
方离恼怒,指尖狠狠嵌入掌心,她回过身看连肃,就见他一脸平静,对顾清歌惨白的面容视若无睹,她咬着牙,狠狠挫了挫。
顾延回来的并不迅速,手捧玉玺,他半路遭了伏,恰连肃有所警惕,叫左青护卫,且沈弘方又跟着去,才安全将玉玺送达。
“你诚意何在?”连硕质问。
王尧不以为然:“只要能拿到,何需在乎用了什么手段。”
方离恨不得上前要了他的命,但还是忍下。
连怿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她装作未见,讽刺道:“你们皇家果真薄情。”
“离儿,”连怿说,“皇兄和三哥为了王嫂都可将玉玺交付,薄情二字岂可用在他们身上。”
方离冷哼不再开口。
但顾延却突然跪下,道:“这高胥的江山是连家的,不能因为小女而葬送。”
“老爷。”顾夫人一听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泣不成声。
“顾将军,退下吧。”连硕摆手,接下玉玺。
顾延长跪不起,任凭拉扯也还是跪在地上,他磕了个响头:“先皇在世时,臣有责任保卫高胥安宁,而今先皇驾鹤西去,臣更不能让高胥就此衰亡,臣虽疼爱女儿,但绝不会让奸人得逞,毁了高胥,这玉玺臣带来了,是不能违抗皇上旨意,但要臣眼睁睁看着高胥拱手送予这小人,绝不能!”
“来人,将顾将军拉下去。”连硕挥袖,沉声道。
顾夫人也一并被拉了下去,左青偏过头看向连肃,越是沉静,连肃想要的就越恐怖,这王尧将顾清歌伤害至此,又胆大包天想要夺了高胥,结果会如何,真是令人胆寒。
那边,顾清歌终是止住了血,但还是毫无意识,御医说,她失血过多昏迷实属正常,只是再如此僵持下去,顾清歌怕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一听,两边都有些紧张,王尧生怕她会突然死去,玉玺却还未到手。
眉眼一挑,他道:“快将玉玺送过来,耽误了时辰,她即是死了也是你们亲手害的。”
连肃挥手,要从连硕手里接过玉玺,却又听王尧道:“叫他过来,你退下。”
神经紧绷,连肃微眯起眼眸,连硕倒并不是不会功夫,但相较连肃,自然逊色不少,不过却是与连怿相差无几。
风流成性,功夫一般,这是外人对连怿的评价,实则他资质优厚,功夫尚算上乘,只是平日无所事事,少了磨练,才会处处招了人的道。
而连硕,他功夫稍欠,却比他要看的多人心,一直隐藏实力,人人皆道他无能,王尧怕也是看中这一点才叫他只身前往。
嘴角微勾,连肃暗道,如此倒是个好时机。
连硕手捧玉玺缓步上前,那王尧似是急不可耐,快走两步盯着那装载玉玺的盒子眼睛发光。
“清歌。”连硕道。
王尧回神,叫人抬着顾清歌过来,交换之际,王尧上手就要去夺那玉玺,而连硕见势向前一抛,趁那王尧去接之际,旋身一踢,放倒轿夫,抱着她再回身一旋,顺利回了去。
而此时,就听那王尧大喝:“这玉玺在我手上,所有禁军皆要听我口令,杀了他们!”
身后之人左右相视,不敢上前。
王尧又喝道:“得玉玺者得天下,我是这高胥天子,谁敢不服从我的命令!”
剑柄渐渐被握起,他们举剑像是随时都能杀过来。
连肃身后的兵也开始动摇,他们彷徨着是否要举剑,而这举剑又该杀向谁。
但连肃却一脸平静,他将顾清歌交由方离照看,拔起宝剑直指苍天:“本王歃血取敌首级,有几人敢应?”
身后愕然应道:“臣等甘为王爷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