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座,就听得公公一声起:“皇上,皇后驾到!”
起身拜下,顾清歌跪在连肃一侧,虽说她没有抬起视线,可连硕和邬芷凝从她身旁走过时,还是能感觉出有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也许是连硕,也许是邬芷凝,但不过都是想看看她如今怎样罢了,若是还似当初那般痛苦不堪,倒正和了他们意。
“众卿平身,不必多礼。”走至圣座,连硕抬手道。
“皇上万岁,”晁阳君主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吾等小国来此朝见圣颜不敢怠慢,特献上宝物一件。”
“不知是什么稀罕物什,晁阳王不如呈上前来共赏。”连硕说。
滕扬微微勾唇,眯缝着眼睛抬起手来:“哈克。”
从晁阳侍从中走出一人,那人身形壮硕,手中捧着一不小的物什神色自然,看不出一丁点疲累之态。
男子将物什放下退到滕扬身后,徒留那被黑纱遮掩的物什在距他们一尺开外,滕扬摆了摆手笑称:“皇上,此物固然为宝物,只是里面的东西生性狂躁不好驯服,是为一大忌,吾国为泛泛小国,未能寻到人才将其收归己用,如今臣斗胆带着它来到高胥,盼皇上收了这物什,日后必能为陛下一统天下所用。”
此言一出,底下议论纷纷,一统天下谁人不想,但若能如此轻易得到,各国君主又何必只是肖想。
这晁阳君主分明是想侮辱高胥罢了,说他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若是不敢驯服那就是连汝等小国都不如,而打开这物什,若不能驯服,又会被嘲讽能力与小国无异,这大国威风便荡然无存。
果真是一箭双雕的法子!
连硕脸色越来越难看,抬眼掠过一众大臣。
议论声不断,但能提上建议的却无一人,定安王连峻抚额不敢抬眼,康王连怿自顾喝着酒与旁人言谈欢笑,湘王连钰则垂下头兀自喝着酒根本不在意此事。
丞相邬岸倒是蹙着眉,可对上连硕视线即刻低了下去,再看顾延顾将军,他双手作揖上前两步,道:“不如让臣试上一试,若果真是良物,臣定当为陛下驯服!”
儿女私情顾延虽有心责怪连硕,可如今他国君主有意冒犯,这事他岂能袖手旁观,是为高胥人,当为高胥而战。
顾清歌眉心紧皱,即刻就要站起,连肃却抓住她的手,将她压下。
“你做什么?”顾清歌愠怒。
连肃只微微摇头,随即站起身,眼睛微抬,见了连硕只淡淡对顾延道:“此事本因晚辈效劳,顾将军不如请回上座?”
顾延一愣,忙回礼:“臣不敢。”
“将军不必如此,你肯将清歌嫁于本王,本王感激还来不及,此等小事就交由晚辈,将军还是回去歇着看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