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院,不过是一普通宅院,其规模算不上多大,只是内部却别有洞天,听闻它一直没有主人,没想到那日见过的一男一女就住在此处。
晏临似乎早料到五儿会来,几人刚走至门外,下人就去通禀,而他立刻迎了出来。
“姑娘可是想好了?”晏临摆手叫人送上一壶茶来。
五儿未应声,只听得顾清歌道:“怎么也不让我们喝上一杯茶,公子这话问的急了些吧?”
晏临失笑:“姑娘说的是,在下照顾不周,喝茶喝茶。”
三人手捧杯子,小七抬眼瞧向晏临。
“公子如此钟爱那只镯子,不知那镯子特殊在什么地方?”啜了一口茶,顾清歌笑着问道。
晏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姑娘不知,这镯子与家父颇有渊源,不说它材质特殊世间仅有一副,就凭它对家父的意义,在下也是愿掷千金只为求得。”
“这么说来,公子对着镯子颇有研究?”
“研究算不上,”晏临若有所思的看顾清歌一眼,“只是从小见过,也听家父常提及。”
“那公子可知它为皇室象征么?”小七突然插话。
顾清歌抿嘴轻笑,啜了一口茶水。
“这位是?”晏临不防小七突然问询这话,略感诧异的看向他。
“是我弟弟,小七。”五儿抬手戳他。
小七梗着脖子,又道:“知是不知?”
“知的。”晏临好笑的看着他,如此直接?
顾清歌也不怨他沉不住气,毕竟是个孩子,何况他这么一问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这话头可比她说的那些闲话要惹得晏临关心......
“当真?”小七跳起。
五儿伸手拉住他,尴尬的对晏临讪笑。
“那可是晁阳国前朝的物什,你一个高胥的小娃娃是怎么听来的?”晏临笑的随意。
“公子既说令尊识得这镯子,我也听家父说过,自然略知一二,小七知道也并非什么难事吧?”顾清歌放下杯子,替小七回答。
“自然自然,”晏临摆手正色道,“既然三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那今日来找在下,怕不是要卖予我吧?”
当真是猜着了,顾清歌笑了笑,这话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你与那位姑娘并非是高胥人,就算这口音掩饰的再好,也与高胥本地不同,晏公子此行该不是只是游历吧?”
晏临顿时敛了笑意,摩挲着杯子,淡淡道:“姑娘这话,在下听不明白。”
“你要的东西如今就在这,还有你要找的人,怎么,还想装傻?”
嘴角泛着笑意,晏临坐直了身子:“看来姑娘是有备而来,那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这镯子?”
“姑娘没将我查个通透,芳心院外怕是守着人吧?”晏临只是笑,面色沉静。
听他话落,院外就响起了“锵锵”刀剑相交之声,顾清歌敛眉,面上毫不惊惧:“晏公子不也早有准备。”
小七和五儿互视,左青是跟着他们来的,为的就是这两人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