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得极好,但是脸上的稚气却没有完全消失,依旧证明着他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采花圣手!名字很霸道,但依旧是个采花贼,你该祸害了不少姑娘吧!”
听到齐飞的话,方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骄傲和自豪,就像是一个盗贼在被审问时被提起他曾偷盗过无数珍宝一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的是件错事,反而会产生一种职业自豪感,仿佛偷得越多,便越有成就,祸害的姑娘越多,便越是得意。
但是在齐飞的眼中,那却是一张不知廉耻,让人厌恶的嘴脸,盯着这张脸,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杀了这人,也有足够的决心杀了他,而且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自责。
“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便是采花贼?”紫袍男子面带笑意地反问道,“那世上三妻四妾的男人岂不全都是采花贼了,你要杀采花贼,怕是给你一万年的时间也杀不完!”
齐飞脸上的鄙夷又深了几分,在心里骂道:“狡辩!别人那都是明媒正娶,掀过盖头,跨过火盆儿的,你能跟人家比吗!”
“如果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地想要跟我好呢!你还能说我是在祸害他们吗?”
“除非那些女人全都是傻瓜!”
“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傻。”
齐飞脸上的鄙夷终于消失不见,嘴角微勾,一片淡然,笑道:“你是在说临终遗言吗?”
紫袍男子微愣,心想:“这家伙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刚刚还探在讨女人的问题,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自己说遗言!”
齐飞手掌上的火团又盛了几分,顿时照亮了整座木楼,楼内依旧没有透进一丝夜风,火光独自摇曳,在纸窗上映出的影子微微闪烁,画面像极了西窗剪烛。
“我还没打算死。”
紫袍男子依然很平静,没有丝毫紧张的神情,就连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轻浮,就像是在挑逗齐飞一般。他没有说自己不想死,而是说自己不打算死,就好像生死真的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自己不打算死,自己便不会死。
对于齐飞来说,这是一种挑衅,一种无畏而又愚蠢的挑衅,自己不会被他激怒,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暗道入口处的木板刚刚被掀飞了出去,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很大的洞口,那个洞口离齐飞很近,暗道中的灯光与他手中的火光一比,顿时黯然失色了许多,从他的位置看下去,暗道里面很昏暗。此时,昏暗的洞口中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渐渐接近这里。
两人没有说话,木楼中很静,他们都听到了那阵脚步声,也都知道那些脚步声代表着什么。齐飞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在他看来,宋启等人来不来都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自己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
对于方顺来说,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如果在平时,自己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自然是不惧怕宋启那群人的,但是现在自己既中了毒,又受了伤,最关键的是还出现了一位很强的对手,他不得不重视起来,脸上轻佻的笑容渐渐消失,甚至开始悄无声息地运转真气。
齐飞的神识很强大,对神识的控制能力也很强,他感应到了对方身体上的气息波动,知道他打算采取行动了,或许会攻击自己,也或许会逃走。
他也做好了准备,体内的真气也在悄无声息地运转着,不管对方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自己都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或防御反击,或拦截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