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意外地碰到了坑骗他十多年的老黄。
一时欣喜异常内心激动,脸上显露出笑颜,乐呵呵地盯着老黄看,心想,老黄啊老黄,你用本幼儿读物骗了我十多年,这可是十多年的恩怨啊!因果报应!苍天开眼呢!如今让你撞到了我的手里,我要怎么收拾你这只老耗子好些呢?
刘云撅着屁股慢慢往凳子上蹭,内心沉浸在喜悦中,在幻想着要用什么手段收拾这坑骗自己十多年的冤家才好,脸上显出灿烂莫名的笑容,犹如突然得到了最喜欢的东西一般。那笑容灿烂,温柔外人望着似乎还带有一丝调笑的韵味。
刘云笑得越灿烂,老黄越纳闷,怎么这帅小伙会这样望着自己笑呢?老黄奇怪了,这笑得再亲切再温柔也得有个由头不是?老黄觉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心惊,这么一个帅小伙,盯着自己一个半老头直乐呵算怎么会事?想不明白,也只得挤出笑脸对着刘云。
坐在一旁的雅岚看得是一头雾水,怎么这两个大男人一见面就望着对方傻笑?这站着也笑,坐下了还在笑,笑得还有一丝妩媚?恍然大悟!难道是传说中的‘同志’吗?想到这里雅岚就觉得恶心,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扁着嘴干咳了几声。
雅岚的怪声让刘云回过神来,揉了揉脸悄悄给雅岚递过去一个眼色,雅岚明白那是刘云要让她去套老黄的话。这与人闲聊间,一人黑脸一人白脸,一人吹捧一人挤兑,不知不觉间就能人对方说出老实话来,这是警员的必修课程。
雅岚还了个白眼给刘云,转头望着老黄说:“老黄!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上次给我朋友的那符文可是假的,她说没作用呢?”
老黄一愣才反应过来,立马咋呼道:“怎么可能!骗谁也不能骗你刘警官不是?那绝对是真货,要真没有发挥出效用,那也是她用的方法不对才是。”
刘云一听笑了:“哈哈~~~黄老板你还真有意思,难不成你的东西还配着使用说明书不成,骗人就骗人了吧!还那么多借口”。
老黄一听拉下了脸显得不自然起来,这时雅岚开口了:“话也不能这样说,有一次我一个朋友,一到晚上就浑身直哆嗦,老是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人在,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人也迷迷糊糊,去了几次医院也没查出有什么毛病。
老黄去看了,说是撞了邪气引了鬼魂缠身,用几道符文贴在房间里,又作了法。你还别说真是管用,我哪朋友当天夜里就没了那感觉,人也不迷糊了一夜间病就好了”。
刘云冷笑了声:“这你也信?这是骗人的把戏,玩的是心理作用。用点朱砂胡乱画几幅废纸就有那能耐?”
听刘云这样说雅岚也沉思起来,咬着手指转着眼珠,老黄一见有些沉不住气了,摸出几张符文在桌子上一摆,沉声说道:“符文不是朱砂所画”。
刘云撅起屁股一看,见到那几张符文,用白里泛黑的原料画着些奇怪的图形,便笑了,抬了抬下巴对雅岚说:“你看,你看,朱砂涨价了,他用些煤灰和粉笔灰来画了,不愧是生意人啊!这制作成本算的可真是精明”转头又笑着对老黄说:“哎~黄老板!我可听说还有人,咬破自己中指用血画的呢?要不你给示范一下怎么样?要真是用血来画,那我佩服你,你真是挣的血汗钱!”
雅岚没见过这用血画符的,也来了兴致,乐呵呵地盯着老黄望。
老黄听着刘云调笑奚落的话语心里就火大,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了他,不过他不敢,谁让人家是警官呢?人家的职业天生和自己的行当是冤家,再大的气也得忍着。
老黄咬了咬牙,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吸了口气说:“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你们可知道你‘鬼画符’的来历?”
话一出口刘云便笑,笑着刚要开口,却被老黄抬手止住。老黄实在是听不下去刘云的话语,见他要开口立马抬起了手掌止住了话头,瞪着牛眼睛,换了副严肃的表情。
刘云见老黄生气,也没说话,原本就是要让他生气说话的,话越多信息越多漏洞也多,正中自己下怀,于是刘云坏笑着努了努嘴示意,你接着吹。
老黄动了下喉头,咽下心头的火气,静了静心才说:“但凡传说都是有由头的,虽然传来传去都失了真,就像这‘鬼画符’一样,现在肤浅的人只以为‘鬼画符’的意思,是说那些不入流的骗子,用些猫儿狗儿的手段胡乱画些常人看不明白的东西来坑骗人。其实不然,这驱鬼符文自古以来便是由地府恶鬼所画,所以才有了‘鬼画符’这一说法。
那些地府中的老鬼,每隔百年牙长一寸,年头越久鬼气便越重,它们就用自己的牙研磨成粉,画成各种图样,图案不同用法也不同,那些牙粉中蕴藏着老鬼的力量,这股力量便是那些孤魂野鬼的克星,符文一启动力量就爆发,各种孤魂野鬼也随之魂飞魄散,这便是‘鬼画符’的来历和功用”。
老黄这番得意的演讲,也让刘云听不下去了,他学着先前老黄的模样,抬起了一手止住了他的话头,用嘲讽的语气说:“只听过道士抓鬼的。没听过鬼打鬼的?照你的意思,是老鬼灭新鬼啰!这老鬼新鬼不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