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闻,灯途师叔会带他的新徒弟来,就此,季山八剑才算齐啦!”
君祁山,司空悟金顶,我对叵浅挑了挑眉。
“听说灯途师叔在他出生之时,便有了预兆,非收了这个徒弟不可,说是我们的小师弟体质特殊,似乎有个什么缘故定要过了十岁生日才能离开夙夜山庄。”孙琳补充道。
“这个师弟,今年十岁,而小七今年才九岁岁,看来,季山八剑之位要重排了。”叵浅眯起了眼睛,对着孙琳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
“不许,先来后到,我一定是师姐!”我狠狠地踩了孙琳一脚,“你是我这边的。”
“好好好,”孙琳呲牙喊痛,“你三师姐,我是四师弟。”
“那倒不用,我排第七,八师弟来了,就让他当八师弟。至于我们嘛,你是师兄,师兄要有师兄的样子!”
远处一阵清朗的鹰啼,正是灯途师叔的奥鹰正往司空悟金顶赶来。
远远望去,只见奥鹰背后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的影子,青青在一旁嘀咕道,“莫非,八师弟是只老虎?”
“长夏国以金虎闻名,这只是白虎,看来八师弟是少商子民。”大师兄言卓推测道。
我静静地等着,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个熟悉的身影,却记不得曾几何时见过。
灯途师叔悄然落地,那个骑着白虎的少年,从虎背上一跃,一身素色的衣衫,却系着个抢眼的宝蓝色冰蟾吞月的香囊。
众人向灯途行李,青青拉着我小声说道,“那是夙夜山庄的图腾,看来,我们这位新师弟,有不小的江湖气。”
我朝着青青努了努嘴。“江湖小弟,快快参拜江湖大哥大姐——”正说着,江湖小弟走到了我面前,我赶忙起身,可不能给他行了大礼。
可气人的是,他比我高了半个头,正好站在我面前,笑得灿烂如花。“小师妹!”
叫的好亲切。“八师弟——久仰久仰!”
他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旁边俯了俯身,“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姐,六师兄!川琉戏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川琉,我们进去吧,大掌司和给位仙友还在等我们。”
“遵命!”
大掌司亲手给季山八剑系上了属于君祁山的剑穗,直到最后入殿的川琉戏,他才算是正是入了门,众人起身,各自回到自己的站位,川琉也退后,却不经意地站到了我的身边,“我只觉得你眼熟,我们当是哪里见过的。”
我一脸鄙视,并不回答。他却继续说道,“过奈何桥的时候,你喝了几碗孟婆汤?可记得我?”
我斜眼瞪了瞪他,“怪力乱神。”
“我梦里总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师父说,你我有缘分呢!”
我咧了咧嘴,眉头皱得更深了。
“澄儿,你还记得我吗?”
“澄儿——玉澄澄——就像你一样,金灿灿地神树果实,好不好?”
天外天,椎维樗斜靠在神树枝干上,对我耳语。
“为什么姓玉?”
“玉乃王树,自然是玉。”
“那澄是拿个澄?”
“烟波澄旧碧,尘火息前红。的澄”
“不懂。”
“天地清明为澄。”
“天外天的天总是清明。”
“你是清明中的清明。”
“我是清明节吗?”
“澄儿,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好吧。椎维澄,不好听。”
“好听。”
“镜衣,镜衣,……”
“镜衣是谁?”
“魔君,铎镜衣!”
“我不是魔君。我不想当魔君。”
“魔君身在幻境之中,怎能被幻境迷惑!”
“我不是魔君,椎维,我不是魔君。”
“你若不是魔君,那执念的死便是无用了!”
痛,心中一阵绞痛。
“诚如怪物一般的我,和诚如怪物一般的你。”执念的脸在我眼前浮现。“无数次的轮回着……”
往事如昨日,历历在目,“等他们醒了,你就会被抛弃,被剥夺轮回之力,像熙城一样,死在冥河里。”
好痛!心好痛!
“如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为何还要怨你,为何还要恨你?”……
“天神杀死了临缜,我不会让他再杀了你。我以神灭的代价诅咒你,你的头颅不会像任何一个人或神低下,若有谁企图削弱你尊贵的身份,将被我散落在世间的恶灵永生讨伐!”
“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你是我的王,我的王,不要在执迷在幻境之中,醒来,我的王!”
“醒来……”
我是镜衣,我是镜衣,我是魔君……
倏然回身,额间神之血迸射出莹莹紫光,张开双眼,心中腾起微微愠怒。不能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