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才来,贫僧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无忧老和尚绝对慈眉善目、鬼神无欺的看着刘睿,指了指他面前的小方桌对面的软榻:
“坐下说话,这是贫僧学法南人,泡制的清茶,可以清心去火的。
呵呵,施主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算计,然后又被一群骷髅美人儿激荡了心智,这会儿,喝杯清茶,却也正好。”
本就从小六子的嘴里,知道了,就是这个无忧,暗中挑拨何振梁动了仇家商队。
之前,或许对自己进入冯家别院后的种种,还有所迷糊,一看见这家伙,更从这几句大有味道的话儿里,所有的疑惑都豁然开朗了。
刘睿坐下,反客为主的提起茶壶,先给老和尚斟了半盏,然后是给自己:“晚辈借花献佛,敬大师一杯!”
无忧左手拿起茶杯,右手用宽大的袍袖遮掩在茶杯上面,慢慢地喝了一口,就放下,看着刘睿,若有所思。
“不知道,小施主都想明白了么?”
这话儿虽然云喧雾罩的,换做别人可能根本摸不清老家伙唱的是什么。
但刘睿却已经了然于心!
“大师果然高明,晚辈只有佩服的六体投地啊,就是到这会儿,晚辈依然对有些事情晕晕乎乎。”
这个无忧,身份微妙,又是大智慧大担待之强者,在他面前,太弱智,就会被他看不起而被淘汰,淘汰的结果自然是万劫不复!
自己身份何尝又不是微妙,此情此景,老家伙在这里碰到自己,岂能是偶然!
知道了太多,而又太过无用,那就会一个结果,变成化肥去吧,我佛慈悲,但用慈悲杀人,更是不见血腥。
同时,表现的太过优秀,大有反客为主的威慑,也同样会被嫉恨。
虽然你暂时不会如何,但正如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都有断魂之危,这份威吓,更是叫人胆颤。
无忧眯着眼,却能从细小的眼缝中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寒光,虽然稍纵即逝,但如何会瞒住刘睿的精明。
好一会,无忧才放下茶杯,慢悠悠的的问道:“那就说说看,你能知道什么?值不值得贫僧和你再费周折。”
刘睿又把无忧放下的茶杯斟上茶水,忽然故作迷糊的一问:
“哦,冯老先生何在?晚辈忽然想起,在闾山冯家庄,冯老大人果然豪爽,那里的茶,可比大师的茶,味道好多了。”
既然自己是从冯家别院被人算计,至少,冯裕和这个无忧并作一路,已经心中了然。
但依然迷惑的是,朝阳宫在其中又是什么态度?
跟着自己进冯家别院的,除了李旭哥俩,还有四个道士,可如今,自己莫名其妙的从冯家别院失踪了几个时辰了,凭着朝阳宫的手段,到这会没有迹象。
刘睿不能不在这方面有所疑惑。
但当面无忧,无疑是一场不见血腥的对决!
一场急智,见识和耐性的对决。
虽然不见血光,却着实比真刀真枪来的刚要凶险、
无忧哈哈大笑:
“还不错,马上摸到了冯裕老家伙,不错,这点事,就是贫僧和冯裕合伙为之。
佛祖当面,贫僧不打诳语,这一点已经给了你答案,那小施主是否也要拿出相应的诚意?”
看来,没有朝阳宫的事情。
老家伙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在这方面,自然不会掖着藏着的。
但,老家伙还想从自己这里要寻求什么?
美洲仙踪的事情,那一夜,在冯家就已经昭然于众。
刘睿喝了一杯茶,把玩着茶杯,也学着无忧眯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无忧竟然拿起茶壶:“来,放下吧,贫僧给你斟茶?”
刘睿心有所悟:放下?放下什么?
“多谢大师!”
刘睿客气的放下茶杯,看着无忧把茶杯斟了半盏,才笑道:
“大师不但在辽东名声显赫,更是在塞外有着长生天使者的美誉,每每在危难时刻,救塞外各族与水火之中。
大师这份善举,晚辈只有钦佩。”
无忧放下茶杯,张开闭了很久的眼,凝视着刘睿,一字一句的问:
“我已经允许海山把一些事情叫你知道,你能从中看出什么也不算高明,难道?号称园园子隔代传人的你,就有这点道行?”
话儿说道这个份上,就应该摊牌了,不然,这老家伙身有蛮族血统,惹急了会变态的。
老家伙暗中掌控塞外诸藩,要是真的变脸,那可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刘睿呵呵一笑:“那晚辈就抛砖引玉了,有不到之处,请大师海涵。”
既然自己有兼并改化塞外诸藩之心,面前又有这个桥梁,刘睿可不会傻到如何取舍。
“曾经的大辽契丹,已如旧日烟云,随风而散。
如今,唯一能留着契丹血统希望的就在漠北,大师多年苦心操劳,今番四处化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