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三卫,在塞外生息地自有分布,那福余部大概在前世的小兴安岭嫩江一带,和游猎捕鱼与浑屯河一带的建昌女真地域相邻,和辽东互市,一般的也同在开原一带的马市进行,而泰宁部则是在柳州热河以及坝上草原生息游猎,朵颜部则是在太行山雁门关外的坝上草原,因为地理关系,自然是福余部和女真人相互有很大的渊源,相比和同根的朵颜泰宁两部,倒是福余和女真走的很近,一向共同进退。
这也很正常,塞外各族起起落落,相互倾砸,临近势力为了抵抗外敌而结盟自保,也是必然。
那秃噜说福余与女真勾勾搭搭,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很快的,各路蕃子分成三伙,其中一伙自然是两边不得罪,冷眼看热闹;那福余首领皮干却是个硬汉,虽然自己一方处于绝对弱势,却也既然毫不示弱:“怎的?想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把咱皮干如何?来吧!爷爷就是战死这里,也绝不会服软!嘿嘿,就怕你们没这个胆子!”
这河套,却是离着福余部女真部最近,想那皮干自知和朵颜和泰宁不对付,依然如此肆无忌惮,自然身后早有准备。
秃噜也是阴阴的笑着:“你纵然有所依仗,难道就不怕鞑靼汗事后找你算账?指望明廷护着你?哈哈,真是可笑,那帮伪君子从骨子里看不起咱们化外蕃子,总是希望咱们互相残杀,也好对明廷少些儿威胁,今天我秃噜把话儿撂在地上,那就是,今天你要么对长生天发誓,顺从长生天的旨意,要么就横着从这里离开!”
这一次帮着鞑靼人筹集物资,以便尽快北上,这秃噜可是绝对尽心尽力的,无他,果然皮干所说一般,早就被草原上最美的掕花儿迷得神魂颠倒的秃噜,为了得到美人儿的青睐,能够把这多最美最鲜艳的话儿娶到自己的温柔帐,那可是甘心赴汤蹈火的。
“那就来吧!”
皮干一伙已经拿出家伙,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阿弥托福!善哉善哉!如今漠南危机四伏,一旦叫俄罗斯击败了金帐汗,随后就是我漠南各族,累卵之危就悬在各位的头上,此时此刻却在这里自相残杀不成?冤孽啊!那皮干,你身子里也留着成吉思汗的血脉,难不成真的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去吧!我佛慈悲,贫僧也不为难你,佛曰:地狱天堂,自有定数,佛法无边,到时候你皮干就是后悔,也是枉然。”
正是在塞外各族中有着绝对名望的无忧,此刻慈眉善目的竟然放走了皮干一行。
望着皮干一行怒气冲冲的骑马而去,秃噜不甘的来到无忧面前行礼:“大师恩泽塞外各族,实乃塞外各族的救世主,我秃噜只有敬重,但这件事晚辈就是不明白,明知道,这个皮干和那建昌觉昌安一个鼻孔出气,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一旦..?”
那无忧身为闾山玉泉寺方丈,有个很高的地位,私下里为塞外各族从辽东弄去很多急需的物资的,要知道,明廷就是开马市,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一停就是几年,而塞外又一日也离不开中原的东西。
这样,这无忧在塞外各族中自然是身份名望绝高。
无忧淡淡一笑:“阿弥托福,你说,放着这一次这般叫人眼红的大量从中原弄到辽东、准备走私的物资财富,那觉昌安和皮干能轻易放弃,会舍得放弃?”
秃噜撇着嘴嗤嗤冷笑:“那觉昌安就是一头贪婪的狼,那是绝不会的,但晚辈怕把他们逼急了,会把咱们的计划泄露给辽东明军,那样,岂不是叫咱们空欢喜一场?”
无忧手撵佛珠,眯着眼睛自得的一笑:“嘿嘿,如今的辽东,形势奥妙,能从中瞰破神机,自然稳操胜算,那觉昌安自然会通报辽东的明军的,但也只能是总兵府李凤鸣,可如今的李总兵,怕也是朝夕不保,自然有很多人惦记着他的,再说,有咱们的掕花公主在他身边,哈哈,任他有天大章程,也逃不出塞外第一美人儿的几个媚眼啊。”
辽东局势,秃噜也是大概知晓,那掕花儿为了鞑靼一族的未来,隐姓埋名的潜入辽东,自污身份做起花魁,着实为鞑靼人甚至塞外各族从中得到诸多好处。
“大师果然手眼通天,布局深远,晚辈自然佩服!只是、、、、、、。”
只是什么,秃噜却无法说出,自己梦中的美人儿此刻却牺牲自己的色相去迷惑勾搭那李总兵,秃噜心里要不是酸溜溜的才是怪事。
骆驼岭北空,在城堡下已经陆陆续续的过去了很多商队,每个商队都来路不凡,都有总兵府签发的路引,驻守的总旗韩波也不过是大概看看,也只能陪着小心放行。
自然,所得的红包一个也不少,虽然再也没有五百两雪花白银那般沉甸甸,但加在一起也不是小数。
“回头,按照规矩把银子分了,小四儿,你去义州卫城,去把那个浪货赛貂蝉弄来,嘿嘿,就包她两个月,叫这里的每个兄弟都过了瘾!”
总旗之下,有五个小旗,剩下是小兵,小兵也有先来后到,自然身份待遇不同,不但分得的银子不同,就是抱着赛貂蝉过瘾,总旗怎的也要给自家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