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华,我有说什么吗?你这般急着辩解,莫非是做贼心虚?”
烈焰眼睛微微一眯,狭长的眼缝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慑人的寒光,宛若毒蛇。
烈焰心中先入为主,认定了慕容华很有可能就是黑手,慕容华本来应该是很正常的一句问话,却是自然而然的被他误解成心虚,这便是臆想的强大。
“呵呵,做贼心虚?我慕容华,会做贼心虚?!”
慕容华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反击道:“你丫的说功体被封,就被封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
“再说,之前,你和王琨两人,联手对付夜影一人,最后,若不是王琨撒手,夜影岂会被脱逃?你不去怀疑王琨,反倒是怀疑起我来了,真是无理取闹!”
心中虽然明知道,烈焰和王琨两人,不可能放水的,慕容华气急之下,却是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王琨一直黑着脸,此刻,却是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
眉梢一挑,王琨便是冷笑道:“慕容华,你栽赃嫁祸的本事,可真够大的啊,老夫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倒是第一次,看到你这般无耻的一面!”
“我会放水?你们谁不知道,羽青阳乃是我唯一的弟子!是我的接班人!他惨死魔头手中,你居然说我放水?!”
王琨挥手将手中断裂的烟斗,向着慕容华狠狠砸去,怒吼声,紧随其后:“要说放水,你慕容华,才叫放水呐!你和封天都两人,动用禁术,居然还挡不住魔族的攻势,说出去,谁信啊?”
方才慕容华爆开的力量,他可是有察觉到,简直骇人至极!再度刷新了,他对慕容华战力的评价。[]
慕容华一人之力,都是那般强悍了,再加上毫不逊色的封天都,两人之力,合招之威,在场众人,谁能抗衡?
挥手挡开烟斗,慕容华黑着脸,冷声道:“挡不住,怎么了?总比某些人贪生怕死,当逃兵好吧!”
嘴中说着气话,慕容华心中,却也是有些怀疑起来。
问剑宗太虚神劫这一式禁术,本就是非比寻常的,再加上,施展此招的他和封天都两人,修为都是处在真灵九重天,全力爆发之下,威力已然无限接近人皇之力。
这样强悍的招式,在和魔族合力一击交锋时,怎么会,一触即败呐?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心中存着疑惑,慕容华却是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了,岂不是自认放水了?
被慕容华讽刺贪生怕死,王琨鼻息,瞬时有些急促起来,气得浑身都是有些发抖起来,手指头指指点点着慕容华,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叫他,关键时刻,真的跑路了呐?
虽然,在那种关头,换做是慕容华,说不得也会跑路。
“哼!慕容华,这一次,咱们的仇,算是结大了,走着瞧便是!”
烈焰怒目瞪了慕容华一眼。
这一次,联合对付弈倾天,非但是没有斩杀弈倾天,为长子报仇,反而,将次子烈飞云,折损在这里。
更加严重的是,这一次,算是和魔族彻底闹翻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会轻易放弃报仇的。
而夜影,乃是魔蝠一族皇者,先是被弈倾天一剑斩碎血源,重伤垂死。之后,更是被他和王琨,痛打落水狗。
这样的仇恨屈辱,不管夜影的性命,能不能够保住,修为能不能够恢复。这份耻辱,魔族一定会讨回的!
仇,已然无解,只能你死我活!
封天都一直盘腿坐在地上,全身气息波动着,好似,正在疗伤一般。
闻言,封天都却是睁开双眼,有些歉意地说道:“两位,这一次,害的飞云和青阳两位侄儿,我们也是非常痛心的。”
“可是,两位要知道,魔族之人,才是凶手,我们若是闹翻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再说,经过这一次战役之后,我们四大宗门,算是彻底将魔族得罪惨了,如今的我们,可谓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不齐心协力团结一致,船翻人亡,那可是免不了的哦!”
“希望,两位能够好好思量啊!”
哼!正面出手针对夜影的,可是你们两个老家伙,就算魔族要报仇,也要先找上你们!
我倒是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其中的利弊。
再说,就算是魔族先找上问剑宗,我封天都,是沦为阶下囚,还是座上宾,还犹未可知呐!
封天都一番话,说下来,烈焰和王琨,面色皆是一变。
这其中道理,他们岂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显得憋屈!
害死自己至亲之人的帮凶,就在眼前,自己却是不能手刃仇人,反而要和对方亲密的合作,还有比这,更加憋屈的吗?没了!
烈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封天都的话。
一切好似已然风平浪静了。
然而,就在这时。
一道戏虐的笑声,却是不紧不慢的响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