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只是忽然发不出声音来,我看啊,估计是有人给她下了毒。”李菀茗一手扶着下巴,看着地上躺着的春花分析道。
丞相略微愕然,看来这个丫头一定有天大的秘密了,不然的话,不会有人用毒来弄哑她。
“如果是中毒的话,那还好办,刚才给她服下的回春丹,有解百毒的功效,”随即目光移到春花脸上,“你有没有感觉到,喉咙有些特殊的感觉?”
春花咽了咽口水,感受了下喉间温热的感觉,随即肯定的点点头。
丞相嗯了一声,点头笑笑,“看来是中毒不假了,这药虽可解百毒,但解毒毕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待会进议事殿陈述,还得你们想办法。”
“如此就多谢丞相了,剩下的,我们自有办法。”杨西念冲着丞相低了低头,表示感谢。
丞相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见丞相回到了大臣的队伍里,李菀茗呼了口气,还好丞相是来帮他们的,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眼角余光撇到了那一抹明黄,下意识的看向皇上,脸上阴云密布,时青时百,心里叫了一声惨,拍了拍杨西念的手,示意他弯下身来,跟他一起把春花扶起。
皇上站在一边看着杨西念跟李菀茗还有丞相三人在那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只是看了李菀茗脸上表情切换的很快,心里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一国之君被人当做空气一般晾在一旁,让人心里着实不爽。
在皇上即将发怒之前,李菀茗和杨西念迅速将春花扶起,慢腾腾的走到皇上面前。
“父皇,三关闯过,现在是否去议事殿进行状告陈述?”杨西念将春花的身子支住,站直了身子平视皇上的眼睛。
皇上盯着杨西念那张毫无波澜俊美的脸,没有开口,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转身跨进软轿内,一旁太监喊了句起轿,四个轿夫便稳当的起了身,晃晃悠悠的朝着议事殿方向走去。
身后跟着的一帮大臣立刻跟在了身后,一大波僵尸又开始迁徙。
…………
明黄的大殿上,一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些许病容,端坐在龙椅之上,冷眼睥睨着殿下众人,主宰生杀大权的君王,气势竟强大至厮。
“带春花。”冷冷的一声响起,好似要冻结殿内的空气。
“带春花~”旁边的太监翘起兰花指,又重复了一遍皇上说的话。
杨西念跟李菀茗将春花从殿外扶了进来,待其在地上跪好以后,二人便回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这一场战斗还未结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开始的才是正戏,扳不扳的倒杨擎,那就全看此举了。
“下跪宫女春花,你要告八皇子原因何在?”皇上一拍龙椅扶手,低喝一声。
春花抬眼看了皇上,眼里竟无一丝害怕或恐惧,就那样平淡的望着皇上,一瞬不瞬。
“皇上,恳请皇上赐笔墨纸砚给春花,”说话的却是李菀茗,见春花无法开口回答皇上的话,李菀茗一急,便站了出来。
想起今天早上插得一段乌龙,皇上幡然醒悟,大手子一挥,旁边就有太监端了个托盘走了出来,将托盘放在春花面前,赫然是笔墨纸砚那四样东西。
春花垂眸看了这四样东西,默不作声,被血渍弄脏的手缓缓朝前伸去,在托盘内只抽了一张纸,放在自己身前,复又将食指放在嘴边,朱唇轻启,露出贝齿,狠心一咬,食指上立刻有血珠冒了出来,就这流着血的手指,在白色的纸上开始勾勾画画。
全场人愕然,放着笔不用,非要咬破自己的手指,这是有多大的冤屈啊……
皇上看的也是眉峰紧蹙,不懂春花为何如此,当真是心里冤屈太大,亦或是阐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过了许久,春花在纸上滑动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双手将纸托了起来,对着皇上。
“给朕呈上来。”指了指跟前的太监,示意他下去将那张纸拿上来,让自己好好看看。
太监躬身应了声是,随即弯着身子从台阶小跑而下,到了春花跟前,双手托了那张纸,旋即又跑到皇上跟前,将纸递给他。
杨擎看着那张纸从春花手上到了太监手里,最后又给了皇上,一颗心渐渐揪起,喉间梗塞。
皇上不紧不慢的摊开那张写满字的纸,目光贴上,越看越心惊,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看完怒不可遏,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
强压下心里翻滚沸腾的火气,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你有何证据?空口白牙信口雌黄,谁都会。”
春花闻言,跪在地上,一手又抽了张纸铺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随即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物事放在纸上,等待着太监下来收取。
皇上下巴冲着殿下的春花点点,一旁太监应了声是,又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利索的拿了东西跑到皇上跟前。
皇上接过那东西,放在眼前一看,原本就积聚在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迸发,苍老深陷的眼窝里寒光乍现,砰,将手里那物事从殿上摔下,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