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从绑匪手中救回了我的,我的…”
没有理会张木子错愕的喃喃自语,安乔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被绑架的那对中年夫妇是很善良的教育家,而所有人都可能有着同样善良的家人,所以就算是仅仅为了他们的家人不会流泪,绝大部分的歹徒、恶棍也应该有至少一次改正的机会不是吗;
就算他们并不无辜,也并不是都该死的不是吗?”
“呃。嗯,呃…”面对女警的质问。欠下对方几乎难以偿还的巨大人情的张木子有些手足无措的支吾着,不知该任何回答。
“张先生。我们可以离开了。”一旁的孙永哲发现了自己当事人的恍惚,低声提醒道。
“是的,我知道孙律师,我们该离开了…”张木子回过神来时,发现门前安乔冰冷而倩丽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莫名叹息的点了点头,轻声自语着,大步走出了审讯室。
几分钟后,汉城江南西区警局四层昏暗的走廊上。安乔站在窗边安静的望着楼下停车场中和两位律师握手后,独自一人上了街头,不一会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的张木子,久久无语,直到一个悠悠的男人声音在她身后猛然间响起,“安警官,我们的对手和你描述中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同啊。”
“刘警官,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他和他小怪物一起变得成熟了。”安乔扭头望了望悄然来到自己身后的刘昌赫。冷冷的说道。
“关于你说的那个‘小怪物’的推论,我虽然很愿意相信,但是几乎所有的刑事调查专家都认为只是突发奇想,所以最好以后不要再提起了。”刘昌赫苦笑着压低声音道:“还有。关于你在审讯中和嫌犯耳语这件事,专案组的长官们都非常不满,虽然没给处分。但这种事绝对是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他微一犹豫。把声音放得越发细微的好奇问道:“不过你到底和那位身价百亿的神棍到底说了什么,真的只是把事态的严峻性描述了一遍吗?”
“除此之外我还吓唬了他一下。他虽然变得比以前残忍、冷静了很多,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而已。”安乔平静的说出了一句令人绝对意想不到的话。
“孩子…”刘昌赫听了微微一愣,耸耸肩道:“哇呕,这对于一个涉嫌谋杀上百人的屠夫来说,真是个相当罕见的形容。”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一个神志正常的人会杀死另一个人往往是因为激愤,杀死另十个人则可能是因为有着残暴的天性;
可是当他毫不在意的杀死一百、一千个人的时候,只会是因为‘理想’或者‘天真’。”安乔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声音低沉的解释着,“去看看对历史人物的性格、心理分析类的书籍吧。
不能真正明辨是非的理想主义者和固扭的‘大孩子’们才是最可怕的凶手。”,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望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远离的背影,刘昌赫张张嘴巴,鼓起勇气喊道:“那个,安警官,今天累了一整天,我们一起去吃点滋补的东西怎么样。
我知道一家汉城最好的人参鸡店,我请客,就当是给你迟到的接风。”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要回酒店看看卷宗。”安泰熙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直接谢绝道,快步走下了楼梯。
出了警局,她呼吸了一口汉城深冬呵气成冰的寒冷空气,正想要走向自己的汽车,突然就见不远处一个头戴写着‘婉宁花店’字样的棒球帽,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的年轻人,不断打量着自己,漫步走近说道:“您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安乔皱皱眉头问道。
“啊,是这样,有个长得很像艺人的年轻帅哥在我们店里买了花,又给了我两千块,让我一直等在警局门口,说见到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留着短头发,长得非常漂亮的女警官出来,就把这束花和卡片给她。
我想他说的应该就是您了。”年轻人说着,把手中的花束和一张香喷喷的卡片递给了安乔。
女警微微一愣接过鲜红后,皱着眉头打开了卡片,就见上面潦草的写着,“万分、万分感谢你在危难中救出了我的家人,我欠你两个人情,如果需要的话,请随时和我联系,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还有,我很想送你一份礼物来表达谢意,但知道太珍贵的话你一定不会收下,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送花最为合适,但我从来没有给人送过花,实在不知道应该用那种花表示感谢,所以就让花店每一种都包了一朵,希望你能喜欢———知名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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