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林间,格外不好。
不止冷,还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一路跌跌撞撞被凤天至这个变态拖着走,马小雅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她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都问侯完了。
“别急着骂我。等下,有你好受的!”
凤天至头也不回的说,像是知道女人心里在怎么想,可他现在好痛快呢,痛快的……恨不得把她另一只腿也打断!
“你这个变态!你这样做,我不会放过你的!”
双手被绑了,一路牵着走,马小雅腿不舒服,也累得够呛,脸上好容易好一些的伤口,又被林间的一些树枝刮来刮去,她看不到,也摸不到,但总有一种流汗的感觉,估摸着这会儿又流血了。
凤天至嫌弃她走得慢,手边将绳子又用力扯了一把,马小雅一声闷哼,扑在地上。
刚刚下过雪的山间小道,路滑,又硬,她这么一倒下去,膝盖磕着生疼,双手被绑着,行动不便,这会更是一下就杵到了地上,指节都擦破了。
“有本事,你被绑着走着试试!”
女人抬起脸,冒火的吼着。她现在,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样子,还不如留在宫祈霖的府里,好歹不用受这样的罪。
“呵!你是不是还觉得挺委屈了?”
瞧着她一脸生怒的小模样,凤天至满心的变态随风而散,顿时被逗乐了,“敢情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被大周王爷护在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吗?既然落到我手里,就少叽叽歪歪的,惹火了我,对你没好处。”
手里的绳子拉一下,马小雅闷哼一声,凤天至眼尖的看到,她被绑着的双手掌缘,也蹭破了皮。
心里猛然一顿,脸上的笑就沉了下来,“别想着不用走,你哪怕再摔断了两条腿,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我就没想让你放我走!可是,你就不能给我解开绳子吗?这林子这么深,雪也这么滑,你就是真给我解了绳子,我再跑,能跑到哪里去?”
手上的疼,火辣辣的直往心里钻,马小雅疼得满头大汗的努力站起身,心里的怒,就压不住了。
“凤天至,别让我再一次的小看了你!你好歹是一男人,你心胸就不能大度点?”马小雅吼着,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总归是已经落到了他手里,她若委曲求全,痛哭流涕的去求他,没准他还更看不上她,甚至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往死里折腾她,以满足他内心的种种变态快感。
索性,她就火爆性子的骂出来,哪怕是死,她也要死个痛快!
“你给我闭嘴!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脸上青筋一根根暴跳,凤天至被刺激得几乎要发疯。
他眼睁睁看着这女人,是她亲手毁了他的一生呢,到了现在,却又敢来质问他还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难道她不比任何人都清楚?
心里狠着,怒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燥,猛然一脚踢过去,狠狠踢在她的腿间,马小雅脸色一白,刚刚站起的身子,顿时又站不住,踉跄着身子往后倒。
凤天至手里长绳一扯,她不由自主的又向前扑,男人扯着线,这一次,又是一脚踢出去,正正踢在她的前胸位。
瞬间,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了胸口,她甚至痛都来不及,一口鲜血喷出来,满是积雪的山道,一片刺目的白。
身体被踢得飞起,却又像是一只被线牵引的风筝,整个人如同无根的浮萍,从飞起的状态,又重重的跌落在地。
“啪”的一声闷响,冰凉的山道,贴上了她的脸,她打个哆嗦,已经无力再爬起来。一只脚窜过来,用力踏上了她的背。
头顶上,男人的声音,冷得比这天气还要寒,“马小雅,你还真以为,你凭着你招摇撞骗的天女身份,真能唬得住谁了?”
“告诉你,我现在没有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也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则,你的下场,我不保证!”
脚下的力道重重一碾,马小雅嘴里的血没压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点点滴滴落在雪上,如是那雪夜傲然盛开的寒梅一般,真是……好看。
马小雅心里想着,又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不那么疼了。
天寒地冻啊,再疼,也要被这寒风给冻僵了,冷,真冷。
一股冷风吹过,她下意识又瑟缩了一下,也好累,那就睡吧。
想到睡,也就真的睡了。
唇角勾起笑,她略显温热的脸,才刚刚抬起一点点,就再一次慢慢的沉了下去,耳边沾着雪色中,那还隐隐带着她血热的红梅,真的就睡了过去。
“马小雅,你别给我装死!我跟你的帐,还从来没有真正的清算过,你别以为你真死了,我就放过你的,你休想!马小雅,你给我听到没有?起来!马小雅?马小雅!”
背上的脚抬了下去,凤天至俯下身,拨开她脸上的碎发看,这女人双眼紧闭,脸若金纸,他的心中,猛然就“咯噔”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瞬间侵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