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祈玉紧紧抿着唇,眸光颤颤的听着她居然说出这样一种几乎是掏心窝子的话语,他的心,撕裂的疼着,也深深的震撼着。
她爱他,丝毫不比他少。
“小雅,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现在,你要去找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你,可他现在,大概也不想让我这么早死。”
拉过她,又轻轻低语。她身上穿着狱卒的衣服,还带着微微的汗臭味,他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
这道香,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道门,门关上,他如失珍宝,门打开,阳光灿烂。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去找他,你乖一点喔!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
轻轻再亲他一下,马小雅瘸着腿转身出去。
明明一个如此蹒跚,又迟暮的背影,谁又能够真正想得到,在这具佝偻的身体之内,装着的,是一颗年轻的心。
小雅,我爱你。
无论生死,天长地久!
而这样的心境,马小雅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的要救自己的男人,无论生死,必须做地。
当夜,整个宫祈佑的青锋营,轰响阵阵,遍地残骸。
马小雅果真说到做到,将整个青锋营都炸了。此事,全权由余墨负现,天落协从,只是两个人,只于旦夕之间,就毁了宫祈佑的所有心血。
得到消息时,宫祈佑差点就一口黑血喷出来,二话不说让人绑了秦云峰进来,狠狠一耳光打过去,却仍旧不解气。
秦云峰垂着眸,任打会罚,他今晚只是在照顾自己的妹妹,根本没有理会青锋营。
或者说,妹妹的疯颠,已经将他心里所有的壮志豪情,都给损耗得半分不剩。
一个人,如果在这世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时候,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他这样想,宫祈佑却不这样想。
那是他的心血,所有的心血啊!
那么多的精锐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宫祈佑气得要吐血,脑子忽然开窍的瞬间,猛然又叫道,“好啊!原来是她!还是她!那个贱人,她居然还活着,她居然还没死!”
顿时又恨得咬牙切齿,整个人都不好,“马小雅!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还不死,还不死!”
他怒吼着,几乎要气到发狂。然后,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时候,他对于马小雅的恨,已经到了一种扭曲的变态地步。
或者说惧,还比较更加贴切一切。
这世上,只要她马小雅活着,就是他宫祈佑心中永远的恶梦!
而这世上,也只有她,才有可能造出那么威力巨大的东西,然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将他呕心沥血一辈子,又几乎视为性命的青锋营,轰成废墟!
倏然,又想到那个女人,明明是坠了崖,为什么还会活着回来?
难道她是?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开,又蓦然回笼,恍忽大悟的道,“好啊!我说怪不得,宫祈玉怎么会那么喜欢那个含香,还要立她为妃,原来,她就是她!”
含香,就是那个该死的天女马小雅!
她跌下崖没死,只是断了腿,又毁了容,可到底还是活着回来了!
心念一转,他猛然又想起了什么,向着秦云峰一声咆哮:“好,很好!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背叛我?!”
眼底瞬间充了血,宫祈佑怒吼着,用力拔出墙上抽出利剑,狠狠向着秦云峰刺去。
这个该死的混蛋,那个含香,在最初之始,就是被他带进城的,是他!这个叛徒!
他千防万防,却怎么也没料到这一出,他再如此的防范,也终归还是功亏一篑!
“秦云峰,我杀了你!”
长剑刺来,厉喝声声,秦云峰大惊,又瞬间脸色惨白,他这回,是真要死了吗?
不敢避,也避不开,电闪火石之间,他为以自己是必死无疑,却忽然有一人,猛的从旁侧窜出来,用力一剑刺向宫祈佑。
那样快的速度,又那样的猝不及防,宫祈佑顿时就被刺个正着,胸口闷闷的痛,手里的剑,慢慢坠地,胸前一片血花灿烂盛开,这样的结果……不应该啊!
宫祈佑慢慢抬头,愣愣看向那个年轻的侍卫―――这是他的人啊,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只是他胸口的剑,从后背贯穿前胸,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可即便要死,他也问个明白。
“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刺杀的侍卫,很淡定的说,宫祈佑眼前慢慢发晕,发黑……而如果这时候,疯掉的秦豆豆还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得出,就是眼前的这个侍卫,在曾经的某一夜,救过她一命。
那时,太子发狠杀掉侍妾柔儿,太子妃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这个年轻的侍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