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怎样的绝境,才能磨练出这等的凶残之相?
马小雅打个寒战,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只有做梦,才会这样奇妙,而又惊魂经历吧?
“看够了没有?够了的话,闭上你的眼睛!”
男人低喝,神经瞬间紧绷。
马小雅跟着一惊,正要再挣扎两下的动作猛然停下,跟着他一起侧耳细听。
门外暴雨一直不断,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惊心魂魄。倏然,又多了另一种遥远的急促马蹄声响。
听声音,杂乱斑驳,来势汹汹,马小雅紧绷了身子,最初的慌乱过后,便是极度冷静的视死如归!
该死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重活一世,对这生死之道,看得特别通透!
当然了,遇上这么一个,被人追杀的祸,马小雅也自认倒霉。
“行了,我又不跑,你放开我!”
她低声叫着,拉下他的手。
生死关头,倒是激出了她骨子里的野性。
倒也算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男人挑眉,“你确定?”
声音低哑,又透着疲惫,虽然已经确定她无内力,不惧危险性,但生死关头,他不相信任何人。
万一这女人说不跑,一撒手她跑了怎么办?
再招来一堆的追兵,他这条命,将再无可能活着了。
“矫情的男人。”
马小雅撇他一眼,“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既不信,又这么死拽着她干吗?
手起刀落,杀她还不跟砍瓜切菜一般的简单?
话落,她身子一翻,用力将他掀在地下,男人闷哼一声,果然不曾出手。对这个女人,他莫名的有了好奇,又疼得诅咒:“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么粗鲁,又野蛮?
这世上女人,他见过千千万,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面对死亡,她并没有惊吓,也没有哭叫,而是如此冷艳的将他掀飞,然后,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清楚吗?”
对于这男人的问话,马小雅气得想咬他,然后,又想想自己刚刚被强迫的那一吻,突然就很想骂人,“难道你刚刚,还没压够?”
她好好的在家睡觉,没想到一睁眼就在这里了,身上还鬼蓄的压一男人,她才是最有资格发火的那个人好不好?
更甭提,还被强吻了。她现在不止想骂人,还想杀人了!
“当然,没有……”
面对她的暴燥,男人眉色挑起,凉凉看她一眼,心下带了笑。
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已经不止是粗鲁,野蛮了,简直是口无遮拦,比男人还男人!
若不是刚刚,他真的摸过她的胸,他还以为她是什么样的怪物呢!
“闭嘴!想活命,就少废话!”
马小雅顿时又怒,她一脚踹过去,气哼哼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姑奶奶这一次,要真是被你连累得送了命,做鬼都得掐死你!”
重活一世,她虽然看破生死,但人只要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她目光沉凝,侧耳听一下外面动静,猛然起身跳开,撒腿就往后殿跑。
借着外面乱世惊魂一般的电闪,男人一双隐含血丝的双眸,如利箭一般追过,“你去哪里?”
马小雅头也不回,“跑啊!不跑等着被你连累死吗?”
男人:“……”
轻轻蹙了眉端,唇角冷抿。
他这是碰上了怎样一个极品女人?
狡猾的像兔子,却又冷静的像一只草原的狼!
这刚刚还说不跑,转眼就跑得这么快,这是确定,他没有能力,可以再次抓住她么?
“别跑了,外面那么大雨,你再跑,能跑到哪里去?”
身形一闪,如一叶浮萍,男人转眼间,已经荡到她的面前,拦住去路。
如果真的还能跑,他也不至于会躲到这里来……然后,捎带着救了她。
当然了,对于随手救人这件事情,男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在他的眼中,救一只马小雅,跟救一只猫猫狗狗,差不多的意思。
“你说什么?大雨就不跑了吗?我觉得,被雨淋死总比被砍死的好!”
马小雅柳眉一竖,噼里啪啦吼回去。
蝼蚁尚且贪生,她是人,比蝼蚁更高级,所以她能活着,就绝不想死。
当然,女子无状,马小雅对自己刚刚出尔反尔的事情,相当没有自觉性。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血腥,不跑的是傻子,是真心脑残的货。
但是,跑不跑是一回事,跑不跑得掉,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现在,马小雅就特别淡定,甚至还有些强词夺理,“你看你,反正你也一身是血,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