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即便血流遍地,她依旧会扬着明媚的笑颜,对他说道,轩烬,你瞧,我又变强大了。
“反正,你只要应允便好,这件事很简单很简单。”湘沫牢牢盯着轩烬,双眸透露出的紧张,显示着说话之人对于这件事多么的看重。
“好。”轩烬看了她一眼,瞧见了她眼中的紧张,嘴中不自觉的便答应了下来。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湘沫笑着如同得到糖的小孩,站起身来,眺望着林间深处,“轩烬,我会活着回来,因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世界除了练武,除了报仇,慢慢的也有他,那个虽然冷漠,却是个十分心细的人。
轩烬也对着她的目光。
两股视线交汇在了一点,静谧的空气中,却透着半分的温柔。
奔驰的烈马在风中驰骋,冷风从她的脸上划过,有些生疼,但却让她的理智十分清醒。
一块牌匾出现在她的视线正前方,雷府。
当年,他们血洗她家,只因她父母有那稀世蟾蜍,可笑的理由,就为那一蟾蜍,她家几十口就这么断送在他们的剑下,连半句话还没有说出,鲜血就这么滴流在他们的剑上。
而她,被母亲藏匿在了箱子里,看着父母双双死在剑下,待他们走后,她出来,他们的献血染红了她的双手,乳娘发现了她,把她带离出来,藏在了那片没有人烟的院子的墙角,上面盖着竹篓。
来来回回,她一滴泪也没有流下,因为她知道,哭泣是对敌人的仁慈,对自己的残忍,只有用他们的献血,才能奠基她的父母,还有她家几十口人。
时光风逝,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当年还遗留下一名小姑娘。
她下马,一脚把门踹开,看着眼前一圈圈围绕着她的家丁,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雷府的当家呢?这般待客之道。”嘴角上扬,似而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抬起头的刹那,眼神中阴冷闪过,手一挥,剑刃出鞘,收回手,剑上残留着些许的血液,手一弹,献血滴流地上。
随来的,还有那一声声的惨叫,家丁的双腿鲜血泛滥,突地一下倒在地上,各各抱着双腿,嘶声裂肺的惨叫。
似感应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更甚,身躯向右一闪,生生躲过那把刺来的剑,起剑,对上。
眼前的人,她视得,是当年来屠杀他家的其中一人。
手腕一翻,剑鞘却已对上那人的最心房,抬头,双眼对上,邪魅一笑,剑刃随即埋没在了心窝,拔剑,献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