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遮住了那夜空中唯一夺目的亮光,点点雨滴,犹如丝线,顺势而下,滴落在地上,水晕浮现,打落在屋檐上,一声又一声,大雨滂沱,一切的一切隐没在夜色中,任何的声音都被那悦耳的雨滴声粉刷美好。
“来人,给我打。”刺耳的叫声,在那美好的雨滴声中,犹如鬼魅的呼喊,刺透一切。
**与拳脚的碰撞声,鞭子挥下那战栗的风声,夹杂着强忍的呻吟,穿透了雨的隔阂,缠绕不绝。
大雨似乎听到了什么,下的更是剧烈,犹如屋中那不会停下的一切,伴随着那化不去的绝望……
君子煜有些烦躁的按着自己的脑门。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心好似被蚂蚁啃咬般烦躁异常,眼神当中也浮现出淡淡的不耐,这情绪让他有些无措。
回到王府,本以为宫紫蔺早已到了,可是据下人说,王妃没有回,于是他派人到皇宫询问,派出去的人碰到了南宫尘便回来了,说南宫尘告知说是王妃很早就回来了。
听闻这句话,对于她竟然会和南宫尘在一起,他好奇之余,便开始烦躁起来,下面的人原以为自家王爷会派人去寻王妃,可是他只是甩了甩衣袖,冷声的说了句,“既已不是小孩,就该懂规矩,若王妃回来让她去大厅跪着。”说完这句话,他便回到了书房。
可是……抬头,看了看窗外斑驳的大雨,都已大半时辰过去了,为何她还没归。
他此刻有些后悔,刚才为何要赌气,派人去找寻便好。
赌气!君子煜有些微微一愣,他刚才用了赌气一词?难不成他是为了她和南宫尘在一起而嫉妒?但是,一想到她溜出去是和南宫尘在一起,心中就冒出一把火难受至极。
君子煜此刻有些不敢置信,想起母亲生前说过的话语。
“夜儿,若你以后为了一个女子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而生气,记得,那个女子便是你心上之人。”母亲手指指着他的心,带着慈爱的目光,认真的说着。
母亲轻柔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脑海,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不是欣赏,是喜欢。
因为这个结论,君子煜呆坐在椅子上,双眼朦胧,好似一团雾让人看不清其中,过了短时间,那团浓雾才渐渐散去,嘴角上扬,想来他已知晓他的答案。
是他笨了,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了,他还不明白,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法,若不喜欢,为何视线总在她身边,若不喜欢,为何情绪会为她起起伏伏,若不喜欢,为何对她如此紧张,若不喜欢,为何会懊恼她和南宫尘的一切。
终究,逃不过情一字。
脑中突然浮现母亲曾经喃喃自语的话语,愿得一心人,化作鸳鸯不羡仙。
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心中不由的有些松了口气,既然她是麒麟的主人,自己喜欢的人,那她必然只能在自己的身边,目光中是那好不松动的坚定。
收拾好面上的表情,此刻他心中烦躁消去了些,现在最主要是找到他,是他刚才疏忽了,按照宫紫蔺的性格断不会在皇宫中多待,而且一出皇宫必然回府,而南宫尘既然说她早已回来,必定中途出了什么事,是他太大意了,被她和南宫尘单独在一起弄昏头了,浓浓的担心蔓延在他的双眸,不安的情绪让他的心跳不由的加快,烦躁又越来越重。
他突的站起身,不能再等下去了,对着四周的空气冷声道:“陌寒。”
话语刚说出口,一名男子就出现在房间中,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让人察觉不到他的神态,但单是从他的话语和语气,不难猜出,这人面上并无半分神情,“主人,有何吩咐。”
“去找下,王妃出宫后去了哪里。”皱着双眉,他有些担心她会出事,不安的情绪徘徊在了他的胸口。
“主人,恕属下自作主张。”跪着身子,低着头,声音十分的厚重。
君子煜微眯着双眼,看着地下的人,“说”,淡淡的说了一字,他相信陌寒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
“属下刚才自作主张的去探寻了王妃的下落,王妃她一个时辰前便坐上雄武门门口的马车出宫了,但据看见的人说,马车朝城南郊外行去。”陌寒一字一句的据实禀告,王妃是麒麟的主人,能帮助主人夺得天下,所以他才会去打听她的下落。
君子煜眉头更是一紧,她果然被人绑架了,想着她现在的处境,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说出的话语不自觉伴着冷峻,不由得冻入他人的心扉,“马夫是谁?”
“属下无能,不知。”陌寒对于这个有些惭愧,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但属下得知,领王妃上马车的认识雄武门的一个侍卫,张卫。”
“问他受何人指使,然后,杀。”肃杀的气息已经包裹了他的全身,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宫紫蔺。
“是,主人。”说完,陌寒便消失在了这房中,犹如他来时一样,犹如鬼魅毫无动静。
君子煜站在那儿,不过只有一人的房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