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老爸,犯不着你来献好心。”
秦非扬一脸痞气地说:“佟如月,你记住,你和我已经解除了婚约,你做不成秦家儿媳妇了,所以你献好心也没用。”
“秦非扬!”佟如月气得骂:“你别以为你是钻石王老五,哪个女人都巴结你,在我佟如月的眼里,你就是一坨连狗都嫌的大粪!”
秦非扬嘴角上弯,扬眉笑道:“我知道你嫌,所以我也没指望你喜欢。”
他自比为大粪,佟如月就成了狗了。
“你……”佟如月狠狠一拳砸在秦非扬的肩上。
秦非扬耸耸肩膀:“打是心疼骂是爱,用这么大的力气打,佟如月,你这是爱上我了的节奏?”
“滚!”佟如月骂道:“脑子有病才会爱上你这个人渣!”
秦非扬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脑子有病。”
“开快点!”佟如月吼:“你不是说云墨有危险吗?有危险还不赶紧去帮忙!”
“你心疼他了?”
“你少管!”
秦非扬嘴里调戏着佟如月,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
秦非扬的猜测不完全对,因为张安庆没有跟踪楚云墨,而是跟上了左曼云。
左曼云跑出来拦出租车的时候,张安庆认出了她,想起他的胳膊和腿都是因为左曼云才被楚云墨打折的,他就决定要找左曼云的麻烦了。
只要抓住左曼云,楚云墨一定会来救她,他要报复楚云墨就容易多了。
杀了楚云墨,要捉佟如月也就容易了。
他扔掉身上的破衣服,里面是上好的干净衣服,再拿起身边的矿泉水洗了洗脸和手,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追上去了。
楚云墨被秦非扬纠缠了一会儿,等他追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左曼云,他给一个乞丐拿了一百块钱,说了左曼云的衣服和相貌,问有没有看见往哪个方向走了。
乞丐指了方向,楚云墨马上招车追去了。
秦非扬和佟如月开车出来的时候,发现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同时发现那个不像乞丐的乞丐不见了。
他开始还没有想起张安庆,开了一段路后,越想越疑,才联想到张安庆身上,并马上给郑乔木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怀疑。
他嘴里不断跟佟如月说说笑笑,心里却高度紧张,佟如月不了解他,但楚云墨知道,越是紧张的时候,秦非扬就越放得松,也越爱开玩笑。
佟如月很担心,给楚云墨打电话:“喂,云墨,你到哪里了?”
楚云墨回答:“我在往城西走。”
“秦非扬说张安庆可能在跟踪你,你小心一点。”
楚云墨听了,蹙眉说:“我没有事,但我还没有找到曼云。”
佟如月说:“我给她打电话。”
佟如月打过去,电话通了,左曼云不接。
秦非扬说:“用我的手机打。”
佟如月撇嘴:“用你的她就会接?凭什么!”
秦非扬说:“凭我是秦非扬!”
佟如月用秦非扬的手机打过去,过了一会儿,左曼云真的接了。
“喂,曼云,我是如月,你在哪里?”
左曼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月,你们别管我……”
秦非扬说:“你打开免提。”
佟如月开了免提,秦非扬喊:“曼云,我是秦非扬,告诉我,你在哪里?”
左曼云已经下了出租车,这是河堤边,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往河堤下走。
张安庆到了,他从出租车上下来,不声不响地跟在左曼云身后,从远处看,他们像一对闹了别扭的恋人。
“曼云,你快说你在哪里,”佟如月也着急地喊:“我和云墨、秦非扬都在找你,你别让我们着急,好吗?”
秦非扬又喊:“曼云,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会帮你,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
左曼云低头看着脚尖走路,没有在意身边有什么异常,更不知道有危险在向她接近。
她来到了河边,时节已经进入了隆冬季节,河边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她的脸都冷得青紫了。
她仿佛听不见秦非扬和佟如月说话,看着河水里自己的倒影,喃喃地说:“我说过,要为他留一头长发,现在我的头发已经长长的了,齐着腰了,我却还是不能陪在他身边……”
她的脚踩着了水边松软的泥土,泥土哗哗掉进水里,秦非扬听见手机里有杂声,却听不出来是什么。
左曼云蹲下,无意识地拣起一块小石头丢进水里,咚地响了一声后,水里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不断扩散,隐没在了远处!
她看着那波纹,波纹里出现了楚云墨的脸,她伤心地呜呜哭诉着:“云墨,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佟如月和秦非扬都安静地听着,那一声水响已经让秦非扬知道了左曼云身处的位置,他加速向前开去。
“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