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焚打来电话问我那俩闺女到了没有?说:“南京那边要面谈,我准备带着秃霸天,舒培走一趟。”
“有个事正要向您汇报一下。”
张夹生顺着把龚立安与姜琦的事说了,付了一句:这下找到北了,北风凛冽。”
“老子一眼看去就觉得什么龚立安就是个坏事的料,贼眉鼠眼!早驱逐早好,给他一些钱叫他带上那丫头一块滚。”
张夹生笑道:“退一步看问题,问题会变小,小的可以装进我们的大问题。就眼下因为他龚立安,哥哥您的安全有了保障。”
张夹生意思是说我们有人质在手,人质就是姜琦。
杨焚恼火地挂了电话。
张夹生发觉用词不当,转身发觉颜渊不在身边。
俊俏娴雅的颜渊是在让他亲近素朵,故此让出空间。
山凹里的桑园阳光充盈。
每个人都在忙碌,有着做不完的事,小喜子的灵棚朗诵经文的先生轮班喧唱,助亡灵升极乐;两桌麻将还在鏖战;忙咯午饭的厨子开始忙乎。
汤德率领快枪队去了后山。
龚立安不见了。
主楼,四楼博薄房间的阳台出现了颜渊和博薄,在吃零食,谈论姜琦与龚立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癞蛤蟆把天鹅给搞了!
男人是天,即便是个脓包,他也是天。
从张夹生那里就被小视,龚立安不是不清楚,他们眼里的龚立安不但卑鄙而且龌龊,贪财好女的行迹附在他的身上,不但贴切而且入微。
龚立安很感压抑,感觉自己还扛得住。
博薄把姜琦的房间安置在左边楼一楼,傍边的房间被颜渊放火烧过,尽管做了清理,横迹还在。
立安敲响姜琦的房门,姜琦在整理室内,在擦拭,像是要在此间长住。
立安来了,姜琦停了下来,看立安,看了好一会,眼前的龚立安修理了边幅,瘦脸尖锐,鼻梁坚挺突出,目光深睿,唇轮轻薄却是不善言语的一种摆设,给出的感觉是无话可说的冷清,整个人都很冷。
龚立安出于礼节过来看看,看得更多的是他擅于玩枪的手,身材苗条,圆脸大眼脱了风衣的姜琦很女人,淡蓝的紧身毛衣,石磨蓝的长裤,立安看手,准备离开。
门半开,收拾房间,姜琦顺手把门关了,顺便上了门锁,回眸一笑,进了卧室,续而传出床响被褥的声音,姜琦是要继续那种开始,是要深化那种开始的格调,这与感情无关,然而不是感情又是什么,姜琦自觉好笑:是感情,是控制。
有感情,感情并不纯洁搀和了控制的企图,龚立安用玩枪的手开了房门,脚下很轻,像是伏击猎物,退一步,枪击才会更有效,龚立安悄然退出已然成形的人体盛宴。
立安与张夹生不同,张夹生好色。
素朵沏了两杯茶,清水着色,茶叶还在伸展,张夹生来了。
笑得有些夸张,把脸都笑歪了。
“过分。”
素朵背对夹生,说散了我的骨架,整个被你拆了你却跑了,鹰都抓不到。
素朵责怨,狼一笑到底,他知道他高兴她就高兴,简单的笑,简单的表达直接入心。
素朵心里确实是热乎乎的热,帮助夹生脱离地灵的困扰,这事做的比天还大,是她女人的荣耀。
夹生知道,知道了才笑,笑得不亦乐乎,把素朵揽到了怀里,卿卿我我,贪得无厌地动起手来,理由是可能远行去福建。
“福建?”
素朵没了羞怯,说起福建的顾愚年,问起:“都是些什么人,那里有钱往那奔,不择手段,收敛钱财做得无法无天。是了,我见到了秃霸天,他说是个组织,说这个组织是毒瘤。”
“朵儿,铲除毒瘤你该做些什么尽义务?”
素朵趣笑,“莫不是配合你耍流氓?”
“产生流氓那就不是配合了。”
夹生嗅到了气味浓郁的潮湿在溢流,看着楚楚动人的素朵,掏心掏肺地唤了一声:朵儿。
朵儿早已心辕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