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夹生赶紧车辆靠停路边。
一场欢喜一场空!
不是端木,电话是颜渊打来的,失控的心率惊得她一身虚汗,估摸着危机已经过去,这才打来电话询问。
端木一旦获悉把她的行踪通报了颜渊,大概会很不高兴。
张夹生做了隐瞒,只说:“放心不下,来看看,没想一只猴子像是遭了惊吓,跳进了车窗。”话不宜多,夹生不想再说。
“这来都来了——”话里话只能意会。
“突然很想喝酒,这时在返回桑园的路上。”
张夹生有不什么得已,连她都要隐瞒,颜渊寻思着,叮嘱:喝酒让汤德陪着你。
夹生连声说好。
猴子?猴子把他这匹狼吓着了!汤德小心地缩了回去,真怕把狼给吓了。
路虎车停在一家夜店的门口,张夹生等着汤德下车买酒,好一阵不见动静,张夹生鬼火地叫了一声:汤。
汤德点了一支烟,掏了两百给了出去,张夹生拿了钱去了夜店买了两瓶酒提到车上又不想喝了,他不想喝,汤德想喝,开了一瓶自己喝,有了酒气,开了口:“狼,我想说说小吴,说说我。”感觉不够劲,于是接着喝。
张夹生懒得管他,似乎是想看看这酒能不能把汤德喝死。
“我和小吴是一种人。”
汤德愤愤不平,“因为他不要您的钱,您就叫他走人,我也可以不要您的钱,压根我就不是朝钱来的,这一点小吴和我是一样,就现在,金老大有钱给我,不该我得,我也是打死不要,您这样对待小吴就不觉得有失公允?”
张夹生不由笑道:“汤,蠢材。”
“啊?”
“有钱一起用,过命的兄弟自然不计较。哪个小吴在计较,就像你与哪金老大一个样。”
汤德懵了。
张夹生说:“哪小吴心里有条线,一条线一道墙,拆掉这道墙需要多少时间,问题是时间你有吗?汤,用人是门学问,贪得无厌是好事,有所图,才能有所用。”
“我哪?”
“你?你是看我上眼,想要以身相许。”
汤德乐了,笑得打滚。
巳时。
第二天,早上九点。
天气阴沉,有点冷。
张夹生西装履革,气宇轩昂,正式约见汤德的战友龚立安。
龚立安高矮相仿汤德,精瘦,贼眉鼠眼,衣着紊乱有点脏有点皱,有点邋遢,不修边幅有点乱,看外貌四十有余。
当过兵,这个样子当过兵!
夹生谦和,让座,端茶,敬烟。
龚立安不善言笑,翻来覆去两字:客气。
“意思,想必汤德和你说了。”
“客气。”一句客气,龚立安张口就来说得顺当。
张夹生不会啰嗦直接邀请:“和着我们一起干,有无要求现在说。”
龚立安说客气,说完开口要钱五十万,见钱走人。
五十万,一锤子买卖。
汤德在一边玩弄着手机,暗笑:不要钱的撵走,要钱的来了。
张夹生扭头,龚立安起身就走。
见钱走人,这没见钱也走人,“哎,龚立安。”
龚立安回头说:“客气。”
“五十万,不客气。”张夹生再次回头看汤德,“片片区,董彪哪里你去一趟,找尽衣要现金。我和龚立安在这里喝茶等你,一会吃饭。”
“这个时候得喝酒。”汤德说:“立安除了拳脚远不如我,其它强我百倍有余,您慧眼识金得喝酒。”
龚立安说:“客气。”
汤德的点评不夸张。
张夹生偷窥了龚立安的眼瞳,星辰般的光泽隐藏很深,大智慧不在其表在其心。
对张夹生,龚立安也有神悟:此人了得,跟了他混,将不得安逸!刚才走了也就走了,五十万贱卖,事已至此,只能随遇而安。
汤德匆匆离开,找青衣拿钱。
张夹生,龚立安俩个人还是喝茶,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龚立安说了句:“不要为我有忧虑。”
张夹生笑了笑,龚立安随笑,笑脸着实难看,实在猥琐。
张夹生确实忧虑,杨焚那关不是那么好通过,至于日后怎么相处,那是龚立安自己的难题,怎么解决还真就是他龚立安自己的事。
这时,颜渊发来短信说:陶若回家去了,被陶老大与陶廷忠亲自接走;我们的父亲也是要我们回家;博薄和西典医生也是不想继续留在瑰丽园;素朵也是不安稳。
颜渊的三个也是,注定了瑰丽园集中要散架。
张夹生忧喜掺半,散了安全得不到保障;散了端木尽燃可以轻松下来,另外散了意味着相对有了自由,狼期待女眷们的自由。
散伙略好。
张夹生掂量颜渊的短信怎么回,颜渊的短信又来了,问:回家等你好不好?
这下张夹生抓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