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搜肠刮肚,苦思幂想,终于发现了适合小老大张夹生的项目。
收烂帐——
一笔烂账收下来够他半年的开支。
烂账很烂,烂腐糟糟的借据粘贴在透明的胶带上,一块烂纸四十万,货真价实。
张夹生犯难,四十万是利滚利滚起来的数。
“这个可以?”
当然可以!董彪理直气壮,“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不可以。”之后又说:“拿下来一半归我们是大数。”
张夹生觉得董彪的脸皮厚的有点不着调,何止是小人的下作与无耻,与地痞无赖很靠边。
再说了,这拆建公司其归属是繁茂经济,那个老板杨焚,手下的能人一抓两大把,堵他的门被打个稀巴烂那可是自找的笑话。
董彪细皮嫩肉一脸斯文,大不了医院里躺上十天半月。
“我们拼的是实力,不是手段。”
抓屎糊脸也要试试——
董彪执意要做这单生意,初次合作张夹生着实不便过于反对。
于是——
门被堵了,是片片区的混混董彪。
能传到杨焚这里事就不是事了,是问题,四十万不是问题,问题是都是混脸的人,这脸就是面子,丢了面子还混个逑。
杨焚很愤怒,亲临现场,熊熊烈焰撞上了冰寒的冷酷,张夹生凛冽的目光像出鞘的利剑,剑意伤人,阴鸷的气息寒冷剔骨,剑起刀飞的血醒形成杀戮的气场经眼瞳向杨焚倾泻——
貌似风尘女子的媚眼,那种发自骨髓深处的淫念一眼飘出,意义幽深,媚眼,能懂的男子自然会懂——
杨焚感觉恐慌,退一步胆怯,退两步感触依然,神悟通灵,杨焚退败了下来。
反倒是跟随而来的博薄斥责张夹生出手伤人无法无天。
什么狗屁气场,在哪?瞪什么眼珠,凶什么凶?
“欠钱还钱,嚷什么嚷——”董彪跳了出来,拿着纸片众目之下左闪右亮,招摇。
繁茂经济重颜面讲体面,如此闹腾,成何体统,杨焚是聪明人,聪明人往往有聪明的想法。
“散了,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看猴哪?”
脸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把张夹生骂了,回头请张夹生偏厅喝茶。
这是杨焚的新主张——
四十万如数给了,杨焚端茶不紧不慢,挑明有事请张夹生帮忙,自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杨焚一米九八,身体魁梧偏胖不显高,大脸敦厚是那双眼睛鼓鼓的饱含着无尽的凶狠,因为凶狠而威武,四十多岁依然很凶的样子,很有风范,气势大度。
弃茶,走人,钱已拿了何苦多事。
董彪挎上钱袋准备着走,别有用心地掏出香烟嬉笑:一人一支,抽烟。
张夹生把烟推开,把茶喝了,稳稳地坐了下来。
接物待事,各有各的想法,杨焚目的清晰,针对张夹生有事。
董彪被很不友好,很不客气地推撵出去。
茶室很小可容六人,现在坐了三人,杨焚与博薄和张夹生。
“年轻的时候我就和你一样喜爱挑战,性格狂野,做事做得干净当然也会享受。自我的介绍一下,我是杨焚。”
“我是博薄。”博薄胸部很大,一米六五体型像个女人,长的白净还委婉,博薄低头退了一步,照射而来的目光仍然肆无忌惮,空间窄小无处可退。
杨焚一双大手重重地放上桌面,“小子,没见过靓女,还是压根没见过闺女?”
“对不起,对不起,很对不起,我对女人没有研究。”
三个对不起,张夹生满口碎语,神色有点乱。
杨焚的确很无语,明明一漂亮闺女!杨焚真想抽他,可是三个对不起说在了前面,杨焚的确很无奈。
幸好博薄性情直率大方且一直拿自己当男孩,是张夹生的目光过于直白近逼,博薄退缩,没能感受气场的血醒却领教了张夹生男人的目光。
“张夹生。”
张夹生窘迫,声音很小。
见鬼!
杨焚倾身半坐,眼珠子几乎滚了出来,问:“你是南京的张夹生?”
张夹生只能说是。
——杨焚坐了下来。
巧了!
杨焚两只大手捂着脸搓了搓,说道:“闺女拿酒来,现在得喝酒。”
博薄拿来三个酒杯,红着脸她也要喝。
杨焚与博薄各有心事。
张夹生很不安逸,俩人的心事与自己均有关联,总之张夹生很不安逸,很是不爽。
杨焚一连喝了三杯,张夹生默默陪了六杯。
“博薄是我的闺女,她随母姓。”
杨焚又喝下三杯,有话需要酒力。
“张夹生你的老大死了,世态炎凉,这个我暂且不说。我要说的是你的老大就是我的舅舅博长剥。”
杨焚乘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