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白崇先一怔,先看了一眼对面的孟春阳,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诧异,心中沉吟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桌子:“来人!”
“太子!”
一直在门外侍立的绿袍人闻声急忙拉开房门跑进来一个,向白崇生施了一个单膝之礼:“禀太子,是厨房方向传来的声音,我们的人已经去查看了。”
“详查。”白崇生淡然说道。
“是。”绿袍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呵呵,这不会是太子殿下安排的节目吧?”孟春阳突兀地笑了一声:“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的巧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佩服啊佩服。”
“世子阁下说笑了。”白崇生摇头微笑:“人命关天,是天下不易的道理,本宫就算再狂悖,也不至于做这种无聊之举——何况,也未必就能搏君一笑,不是么。”
“原来如此。”孟春阳点了点头,笑得云淡风清,眼睛里却满是警惕之色。
片刻之后,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已经关闭的拉门被人一把拉开,方才进来回禀情况的那个绿袍人一步走进房间,单膝跪地:“太子,情况已明,的确有人身亡,死者是本处主厨李豆。”
“李豆?”白崇生轻声说道。
纪末的耳朵却微微一动:错觉么?他的声音好像变了。
白崇生沉吟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本宫去看一下,世子阁下少坐。”
“太子殿下,请便。”孟春阳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白崇生也不多说,拱手为礼后,便带着方彝二人走了出去。纪末几个人随后跟随,走出了门后,却被几个绿袍人拦了下来。
“下面的事,交给我们便可以了。”为首的一个绿袍人生了一张标准的队长脸:浓眉大眼,隆准方颐,整张脸好像是用各种马赛克拼进来似的,看起来坚毅无比,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特别值得别人信赖的石窟。
“这是魏姑娘,请收好。”说着,他从一边那个肥肿难分的家伙手里接过了依然在沉睡的魏琪,递了过来。
谭雅向旁边一看,纪末只好苦笑一下,走上几步把这祖宗接了过来。
“请放心,方彝已经用‘残梦’异能在魏姑娘的梦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如无意外,她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这个方脸队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请几位在外面等待,太子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我们一同回码头。”
“知道了。”开口接话的是屈寒,他眼神淡漠地看了那个方脸队长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好向方脸队长行了一礼,跟在屈寒后面向有涯居的入口方向走走。
“有点问题。”
一边走着,谭雅一边小声说道。
“的确有点。”纪末微微一笑,“不过,这次我真心希望,这个问题,不会成为你我的问题。”
“但愿。”谭雅叹了口气,纪末第一次感觉她的话里,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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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涯居外。
纪末坐在栏杆上,与靠在旁边的童笛私聊甚欢,童箫则一本正经地和谭雅就这次特别行动交换着意见,而屈寒则静静站在扶梯边,似乎随时都准备下楼离开似的。
这时,离刚才那声“救命”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好慢啊。”纪末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叹道。
“怎么?你跟我聊天很闷么?这么想回去?”
纪末苦笑:“你怀里又没抱着人。你是不知道这死丫头有多沉,我胳膊都要酸了。”
“切,不知道你心里有多美呢,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童笛翻了个白眼。
纪末只能继续苦笑:老子长得像萝莉控么?
“咦?那个四方的人来了。”童笛忽然转脸向门里看去,纪末也跟着抬眼,果然看到那个方脸队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脸色沉重。
纪末赶紧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抱着魏琪走了上去:“呃,这位先生,有什么事么?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抱歉,还不行。”方脸队长苦笑了一下:“命案那边,出了一点问题,太子命我来请谭组长和纪副组长去一趟。”
纪末与身边的谭雅对视了一眼,眉头一皱。
谭雅眨了眨眼,转脸看向一边的童笛:“童姑娘,你能帮我们照顾一下小琪么?”
童笛一怔,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拜托了,另外,请这位……”
“我姓姚,姚尊。”方脸队长这时才自我介绍说。
“姚先生,请你允许童姑娘带着小琪先到船上去,这里风有点大,我有些担心。”
姚尊点了点头,伸手从腰上解下一块乌木的腰牌,递了过去:“看到这个,守船的大威营就会放行了,船里的船舱除了太子专用的几间之外,随便你们使用。”
“多谢了。”谭雅伸手接过腰牌,转身就塞到了还有点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