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彼岸遗梦>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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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3)

掉。

食堂前的潲水桶装满了剩饭菜,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瘸一拐地来到桶边,抓起桶里的剩饭菜往嘴里塞,旁若无人地吞食,填饱肚子要紧,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意识不到危险的临近。一黑汉子冲过来一脚把乞丐踹趴下,然后抓起他的头往桶里按,吼叫:“妈的,叫你吃,吃呀,怎么不吃了,****的。”骂毕,把乞丐甩出丈外,再扑上去踹他一脚,叫他滚蛋。乞丐挣扎爬起,抹掉脸上的尘土与饭粒,怒容毕露无遗。

黑汉子太过份,简直不是人,学生们议论纷纷,纷纷指责他的不是。他非但无悔意,反而教训起学生来:“看看,人家想吃都吃不到,你们居然嫌弃、倒掉,像话吗你们?“

黑汉子叫文鬼,食堂炒菜师傅,四五十岁,脸黑如锅底,肚大如牛,肥得流油。据说,夏日里,他精赤条条地挥舞铁铲炒大锅菜,挥汗如雨下洒入锅里,免添水,省油盐,奉献一身汗水节约了开支,臆想自己行为的崇高想到兴奋处,他往灶台上一跳挥舞翘起的****……。怪不得吃饭时有人惊叫:“卷毛菜,恶心极了。“

平时炒的青菜,文鬼不碰,唯独每个礼拜的那一餐猪肉,他一边炒一边吃,吃得嘴角流油。“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人问。“看熟了没。”文鬼嘿嘿笑。

文鬼庄稼汉一个,凭关系混入学校食堂。他臭名昭著,我默默无闻,他不认得我,我认得他。我们虽不同村,却同宗,族里有人在学校做公,父母引以为豪,我却以为耻。

学校食堂污水横流,流入池塘,污染水源,闷死鱼儿,不死的群起争食学生倒入的剩饭菜。文鬼眼一亮,打起鱼的主意,一边做事一边垂钓,惬意之至,对彼岸传来渔家的怒吼声,要么充耳不闻,要么回应一句“钓你妈的”,而后我行我素。文鬼的一意孤行书写了这样一个后来广为流传的故事:一天晚上,文鬼钓到条大鱼,做成生鱼片下酒,喝多了,频频上厕所,畅快排泻,爽叫连天,叫到最后变做哀嚎,伴随砰砰响,而后抱头滚出厕所,身后紧跟一青面獠牙的恶鬼。那鬼一面手扬板砖一面吼叫,钓你妈的叫你钓……

听说厕所闹鬼,一帮不信邪的老师手执木棍前来捉鬼,见那鬼没入坟堆不见了,众老师胆战心惊,纷纷打退堂鼓,打道回府,路上碰见头破血流的文鬼,便问何人所为。文鬼一会说是人,一会说是鬼,一会是说人扮鬼,一会说是鬼扮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众老师一致认为是鬼来人间过节。

鬼节过,中秋来。学校不放假,又没碰上周末,未能回家过节。下午放学,舅舅来接我到他家吃饭。饭后,舅舅带我到附近的小河里洗澡,河里人真不少,清凉的水冲走身上的汗味,冲走一天的劳累。我逆流而上来到舅舅身边央求他教我气功。舅舅说:“炼气如流水,须顺其自然,来不得半点免强,免强只会适得其反,有害无益。目前你所要做的是专心读书,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气功就在你身边,与你同在。”

为方便我上学,舅舅送我辆自行车。骑车返校的路上,我发现舅舅家门前的那条小河贯穿学校北面那片水田。

寄宿学校,自行车平时用不着,我把它放在车库里。同学p老向我借车,借吧,怕他骑坏了,不借吧,又怕惹恼他,遭报复,很为难。想当年,我们经常打架,不分输赢,谁也不怕谁,倒不是因为旗鼓相当,而是大家处于同等地位,都是小孩。上初中后,P变坏了,跟不良社会青年鬼混,光天化日偷鸡摸狗的事都敢干,欺负同学更不在话下,甚至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老师奈何不了他。他自以为已踏入成人世界,与成人平起平坐,谁也不怕。而我仍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小孩对大人总是心怀敬畏,这就心理层面而言,生理因素也不能忽略,饭再难吃也能吃的他长得比我高大健壮,具备欺负弱小的资本。

补充说一下,P没有自行车,并非家穷买不起,而是p父不给他买,以免他骑车到处乱跑、荒废了学业。再痞的父亲也有望子成龙之心,可是P无视其父的良苦用心,偏要继承其父的痞业。P父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别人这么干不败家才怪,他却以此发家,成为新时期成功人士的典范、有本事之人的楷模。P母和量子父亲是兄妹,p与量子是表兄弟。自从p母病逝后,两家不相往来,形同陌路,原因主要是p父不屑于量父的自命清高,而量父嫌恶p父的歪门邪道,各自自以为是,谁也不服谁。

正因为我好欺负或者说好说话,P总是向我借这借那,昨天借笔,今天借车。我问他去干吗。他说我家新楼房刚建成,搬入新房,大摆宴席,我要回去好好吃一顿。我问你家楼房几层呀。他说跟它一样,边说边指向新建的教职楼。

那教职楼三层高,名叫东拉,既有东拉,就有西扯,东拉西扯或者说忽东忽西是我的叙事风格,至于西扯在哪?一会再说,先说东拉。

东拉就在学校东面池塘边上,建成之日,老师们纷纷搬出学生宿舍楼入驻其内,缓解了学生住宿的紧张。终于可以一人一铺位,不用挤着睡,学生高兴极了,池塘里的鱼儿却因家园沦为粪池郁闷死了,只因东拉的屎尿尽往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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