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子云想请你帮点忙,你看行不?”
“说吧,子云。只要莉莉力所能及。”
“莉莉绝对胜任,若莉莉都不行,那我们校就没有谁能干了。嗯,是这样。莉莉,我上个礼拜写了一篇稿件,要在下星期四的政治夜校上讲,刚才熊科长叫我去就是说这件事情。他说我这个稿件除了承上启下和段落之间的含接,其余的绝大部分都是两报一刊上的内容,或是这些报章杂志上的文章,…。要我再适当引用些马列和主席的原文,作为引述或结论性综述。另外再举点实例,举小说、电影的情节,再用马列及主席的思想,进行分析、归纳也是可以的!莉莉,我想请你帮我将这个稿件按熊科长说的,帮我找几个实例,做些充实。完了我们再一起商量,共同来定稿,这个事情你能干吧!”
“子云,你这个事情很麻烦,可能一时半会还弄不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行。”
“我开始说了,莉莉肯定行的。我再找些马列和主席的原文,引用穿插在这个稿件里。莉莉,你呢。就找些小说或电影的情节,作为举例,插入稿件中。以两天时间为限,我们星期三下午在一起定稿。莉莉,你用这个抄写过的稿件。我那儿还有一个草稿,那个写得很潦草,也改得乱七八糟,莉莉看不清楚,我就用那个吧。”
我将熊科长退给我的稿件递给莉莉。
“子云,得先说清楚。我只是尽力帮你,能不能做好,我就没有把握了,我回家就把那些电影杂志都翻出来找找吧。”
莉莉接过稿件,边翻看边抱怨。
“你这个破稿件也太长了,就连看一次都要一个小时,还要穿插啰,分析啰。唉——,真不想帮你!…。”
我知道她是答应了,心里很高兴。
“谢谢莉莉姑娘,子云感激…。”
“叫大小姐啊…,嘻嘻。”
这时我想起了刚才因那首打油诗引起的不快,现在虽然已经烟消云散了,还是应该把那个祸根找到,毁掉他,杜绝后患。我记得莉莉用那个纸团砸我时,是掉到了地上。我把椅子搬到一边,蹲下去找那个纸团。奇怪,咋个找不到了呢。我不死心,又双手爬到地上,看是不是掉到了桌子的小柜子下面。
“嘻嘻,不听话的孩子。”
随着莉莉的笑声传来,我的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脚。
“找啥子呀?真像一头苯猪!”
我真有点尴尬,我还以为这个大小姐在难受,还感到不安呢?她不但没有一点难受样,还调侃起我来了。我不知道她是咋想的,更不理解她一个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哦,莉莉。我在找那个纸团,就是你砸我的那个纸团。我…,我要把它毁掉。嗯,莉莉,你不帮我找也就罢了。真是大胆,居然还敢踢我一脚。”
我从地上站起来说。
“嗳,莉莉。咋就找不到了呢?”
“哼哼,踢你一脚又咋啦?让你吃点苦头不好吗。说你笨还不承认,你想啊,那是你欺负本姑娘的证据,能让你轻易找到吗?嘻嘻,你永远也不可找到的。”
我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莉莉等我走了之后,又把那个纸条捡了起来,仔细研读之后,觉得我并无恶意,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哎呀,莉莉。那是子云一时乱写的,意思是说莉莉漂亮、温柔、孝顺,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嘻嘻,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子云,你给我讲讲吧!”
“你看,莉莉。‘对面红衣一小丫,俏媚撅嘴真不差。小报中缝细品味,不知下来该干啥。’是赞美莉莉着衣得体、漂亮。看完报纸后,无所事事,心无所属,说莉莉自己不知道该干些啥了。‘皱眉沉沉念华夏,还是依依想爹妈。子云推敲无所得,亦或正在思念他。’是猜想莉莉在心无所属的时候,是在想着国家大事呢?还是在想念自己父母?接着是说我自己的猜想、推敲不得其所,可能莉莉是在想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吧!其实,莉莉,在我的心灵深处是关心,或说担心,亦或是对自己无法给莉莉任何帮助,有点自责。”
“子云,你不用说了,我在心里也是感激你的。其实,我为有子云这样的朋友感到欣慰。唉——,子云,你就不要逼我了,今后再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男朋友的事。求你让我等等,让我自己慢慢的调整吧,我…。”
莉莉説着説着,眼泪又下来了。我只有揪心的痛,是在心底深处的痛。我难,很难。首先,我没有爱的权利,我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了叡玉。我也不能帮她,不是不想帮她,是没有办法帮她。莉莉哭了,我也快坚持不住了,虽然心里在流泪,在流血。表面上我必须坚强,不能进,也不能退。若进,将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若退,也可能会造成更加可怕的场面。进退都是遗臭万年的结局,都将遭到唾弃。也不能死,死会埋下更大疑团,会使更多的人陷入痛苦之中,…。或许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拿上毛巾去卫生间,准备用凉水洗洗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我把头伸在水龙头下,把凉水开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