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这个故事是我们工段陈大姐讲的,故事中也有子云和玉儿。说的是川西涪城,有个才子名叫‘子云’,他出生世家。由于家世颇富,当地人都称他为子云公子,他从小博学多才,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无不精熟,在当地算是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人也长得面如满月,唇如涂朱,风流倜傥。
这个子云公子,有一天突生游兴,想畅游三峡,体会‘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已圆古今才子之梦。于是,租了一艘四桨的带棚木制快船,带上书童文赋。告别了乡亲父老,学子才俊。从涪城码头下水,顺涪江而下。
在梓州,游览了杜甫草堂。据说《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即作于此地,他们追忆了一番“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沈塘坳…”的情景。又感叹了一番“俺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愿望。这主仆二人又对杜老夫子做了一篇评说,认为杜老先生有几分幼稚。就是有了广夏千万间,天下寒士也不一定能欢颜。既是寒士,那肯定是穷人。有广夏千万间的富人是不可能给穷人造福的,这是几千年来不变的真理。
顺流而下,他们自然又游览了唐代才子,陈子昂的读书台——金华山。对子昂的那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的悲伤与无助,他们也难免要唏嘘一番。
过遂州在涪江和嘉陵江的汇合处,就到了古巴国的都城——合川。现在所谓的巴山蜀水——四川,在古时候实际上是分为巴国和蜀国的,蜀国的都城在成都。到了这里,他们自然是弃船上岸感怀、凭吊的了。体会了合川古都的山水人情,这主仆二人继续顺嘉陵江而下。
在嘉陵江与长江的汇合处,他们到了我国西南最大的都市——山城。这里的人虽然仍是一口的川腔,但他们俩位却只能听懂一半。这里又是著名的雾都,成天大雾漫漫。船老板和四个舟子,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过了山城,雾是越来越大,小船无法前行。这是,他们到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有个奇怪的名子叫‘木洞’。小镇没有客栈,他们借住在一家姓陈的财主家里,财主有一双儿女。男孩叫玉斌,女孩叫玉屏。也还知些诗文,也不讲男女之别的俗理。平时都在一起谈些古今才子,品评一些诗词文章。奇怪的是这家有点阴盛阳衰,妹妹反倒比哥哥的才情高出很多。
接连几天的大雾,船只有停在岸边,等待天气放晴。这天,船老板和子云商量。
“子云公子,长江风高浪大,滩险流急。我们的船小,恐怕到不了三峡。小的们想就此告辞,回转涪城,请子云公子另顾大船,船资多少任由公子。”
子云公子一想,舟子们也说得确实有理,到时连我们也一起葬身鱼腹,那就得不赏失了。子云公子按路程算给了船资,打发舟子回转涪城去了。这下就剩下子云公子主仆二人,一边赁租大船,一边等待天气放晴。
没想到一住就是半月,天不但没有放晴,就连一点要放晴的迹象都没有。子云公子又因偶感风寒,一病不起,文赋倒是认真侍候。一捱又是半月,子云公子的病情毫无起色。又道是真病药难治,久病无孝子。再说,这个文赋本就有些才华,到子云公子那里为仆。主要还是看中了子云的才学,想攀住这颗高枝,希望今后有个出人头地的一天。现在看来,子云久病,实难痊愈,就起了歹心。拿走了子云公子的部分银两,不知去向。
书童文赋一走,子云公子就成了举目无亲,落难他乡之人了。若病在治不好,那就只有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子云公子才借住到木洞镇陈姓家时,还是文压三江,才高八斗翩翩公子。现在却是气息奄奄,危在旦夕了。
侠骨柔肠的玉屏姑娘,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找大夫诊治、抓药、煎药,玉屏姑娘都一力承担。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左邻右舍,长舌之妇们就议论纷纷了。在木洞镇,陈姓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了。玉屏姑娘的父母害怕丢人,开始限制玉屏姑娘的行动。不过,天无绝人在之路,这时,子云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生活已能自理。
玉屏姑娘还是经常帮子云公子洗洗衣服啊,给子云公子熬点稀粥啊,做个可口的小菜啊什么的。这样一来,他俩就真的日久生情,难舍难分了。最后,子云公子身体养好,可以旅行的时候,所带的银子已即将用尽。所以,就只有先返回涪城,今后再做打算。
在子云公子要离开的前三天,玉屏姑娘就给父母提出,无论如何要跟随子云公子去涪城。陈姓父母就一双儿女,如何舍得呀。一个是抵死要去,一方是抵死不放,成天闹得是家无宁日。子云公子那里知道,只是觉得有点不对。还是母亲最先撑不住了,把子云公子请到上房。将所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子云公子听了,请子云公子帮她说服玉屏姑娘。
子云公子本来就是知书达理的谦谦公子,知道这事后,大吃一惊。她求陈老夫人请来陈老爷子,等两位老人都到了以后,他搬了张长凳,让两位老人家坐好。然后拜倒在地。
“两位老人家,子云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