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忠和白显道都为他求情?他是个什么人啊?”秦氏好奇地问道。
“那个配军姓秦名琼,字叔宝,是山东历城县的一个马快班头,因在一个叫皂角林的地方误伤了人命,才被发配到咱们幽州的。”罗成只顾的说,完全没有在意秦氏在听到秦琼,山东历城这几个字眼时脸上出现的差异表情。
“母亲,母亲,您在听我说吗?您这是怎么了?”此时的秦氏已经呆住了。
“成儿啊,那个秦琼真的是山东历城人吗?”秦氏问道。
“他说他是。”罗成说道。
“那你有没有问他母亲姓什么?父亲是谁?家里还有什么人?”秦氏追问道。
“这我没问,再说,我问这个做什么?”罗成很奇怪母亲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夫人,我回来了。”秦氏正要和罗成说明缘由,罗艺进门了。
“老爷,您回来了!”秦氏起身迎接。
“孩儿给父亲请安。”罗成也起身行礼。
“成儿也在,你们母子两个说什么呐?”罗艺坐了下来,问了一句。
“老爷,今天您没有接到来自山东历城县押送配军的文书?”秦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接到了文书,不过不是山东历城县的,是从潞州发来的。”罗成给罗艺倒了茶,罗艺接过茶杯惊讶的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有配军的文书来?”
“成儿回来跟我说,杜文忠托他个那个新来的配军求情,说那配军是山东历城县人,姓秦名琼,字叔宝。这就让我想起了我那至今没有音信老嫂子和我的侄儿。”秦氏说着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嫂子跟侄儿?”罗艺听到罗成要替配军求情正要发火,却被秦氏说的话给惊了一下。
“转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了,改朝换代,江山易主,当年一别就没了任何音信。”秦氏陷入了沉思。
“当年我想和大哥秦彝一同镇守马鸣关,可是大哥执意不许,他让我带着你和嫂子还有侄儿一同离开建康,怎奈嫂子不走,要等着大哥,我本想着先把你安顿好,然后再回来和大哥一同死守马鸣关,没想到我一回来就听到了马鸣关失守,大哥战死,后主开城投降,建康沦陷,南陈彻底灭亡的消息。我再去寻嫂子和侄儿,也都没了下落。”罗艺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哎,南陈亡国皆因一般佞臣把持朝政和军队,还有那几个妖女整日里变着样的蛊惑后主,使得大哥那样的忠臣良将孤掌难鸣,最后血染南陈疆土。”秦氏越说越激动,留下了眼泪。
“当年,因为国仇家恨,我是真的不想投降大隋,可是我不能弃你们的性命于不顾,好在文帝是个明君,没有向后主那样负了天下的百姓,我也就认了命,做了大隋的臣子。”罗艺的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
“那个配军会不会是咱们的侄儿?”秦氏问了一句。
“时间过了那么久,况且山东姓秦的又不止这一户,你怎么确定就是咱们的侄儿呐?”罗艺反问道。
“侄儿的容貌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有个乳名叫太平郎。”秦氏看着罗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