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路走过来,见今天到府的人真不少啊?”罗成随口问了一句。
“这些都是家父在官场上和商场上的新朋故交,他们都借着这个机会和家父说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而我真正要请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子任对府上到来的这些人都很不在乎,只有罗成是个例外。
“不会吧,我也看见了好多和你我年纪相仿的公子少爷,怎么,你不喜欢和他们交往?”罗成很惊讶自己竟成了自认的唯一。
“那些公子少爷都是些膏粱纨绔子弟,身上沾满了铜臭之气,他们整日里躺在父辈为他们创造的财富上,只知享乐,而不思上进,我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和他们也合不来!”子任的口气中充满了对他们的蔑视,言外之意他能合得来就只有罗成一人。
“子任兄生在巨商之家,自出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和钱在打交道,难道身上就没有铜臭之气吗?”罗成反问了一句。
“当然有了,这几年我和父亲走遍大隋,又走了好几个西域国家,和各种肤色的人做生意,每一天都有大量的金钱从我的手上流出去,又有大量的金钱从别人的手上递到我手上,没有沾染铜臭之气那是不可能的。”子任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厌恶铜臭之气呢?”罗成又问了一句。
“这铜臭之气分为‘过手又过心’和‘过手不过心’两种,这第一种是最招人厌烦的,手中掌管着数以万计的金钱,心又被金钱填满,万事都以钱为本,视钱为至高无上的‘珍宝’,以为手里有钱就可以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过度的享乐,毫无节制的挥霍,让人从内向外都变得十分的庸俗。这种铜臭之气是最让人感到恶心的。”子任摆出了自己的理论。
“那么第二种就是尽管手中有着数以万计的金钱,但心却从来没有被金钱污浊过,在这种人的眼里,钱固然很重要,但它只是用来做事情的一种工具,有用的时候它是钱,没有用的时候它不过就是一顿烂铜,这种铜臭之气只沾染在手上,但心却从来没有被沾染过毫分,外表被金钱装扮的十分华丽,而内心却如同清水一般洁净透明。这种铜臭之气虽然也有钱的味道,但只止于手。”听完子任的理论,罗成就按着他的思维对应的说出了另外一种理论。
“成弟好聪明,为兄就是这个意思。”子任毫不犹豫的夸了罗成一句。
听到夸赞,罗成只是付之一笑。在他看来,子任就属于第二种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和子任合得来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
“任儿,找了你大半天了,原来你在这,跟为父去见几个重要的客人。”两位少年听得这一声呼唤双双的转过了身子。
“父亲!”喊子任的人是他的父亲。
“罗成见过苑伯父。”罗成很有礼貌的施了礼。
“成儿!”苑父既兴奋又惊讶。接着说道:“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你要不说,我都认不出你了!你父母可好?”
“多谢伯父挂念,我父母一切都好。”罗成礼貌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