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县衙出来,由这一队李长更率领的皇城禁卫们护送,李承乾、李元霸、赵氏兄妹等人共乘一辆马车,向着长安城北大街,也就是李世民赐下来的武王宅邸行去。
有关宋家以及赵传志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作恶多端的宋家父子被白展鹏带领着一堆禁卫押走了,而表面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男盗女娼的赵传志赵县令,也没能跑得了,免不得要去大理寺中接受严刑拷打。
当然了,说严刑拷打有些夸张了一点,不过只要是以犯人的身份进了大理寺,那就算你没有罪,里头那帮如狼似虎的狱卒狠吏们,也会有千百种办法让你认罪。
所以可以预想到,宋家以及那赵传志会有多么悲惨的下场。
不过这些都与李元霸武官,此刻他们正向着‘武王府’而去。
……
硕大的马车中。
“那个,王爷,您真是当年那个被雷给劈了的卫王殿下,李元霸?”
生的比较着急的程处弼,这次是真着急了,他满脸纠结地瞪着李元霸,怎么看这张脸都不像是三十多岁啊。
“处弼,不得对武王殿下无礼!”秦怀玉瞪了程处弼一眼,满脸歉意地对李元霸说道:“王爷,处弼年幼,口不择言,还请王爷不要怪罪于他!”
李元霸摆摆手,道:“没关系,我倒是挺喜欢处弼这直来直去的性子的!至于我是不是李元霸,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打包票,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嘿嘿……”
程处弼听着李元霸这话,脸色霎时间变得尴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干笑不已。
而此刻与他们同坐一辆马车的赵青青,却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李元霸问道:“你今年当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
这句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不过她的兄长赵三炮,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元霸没想那么多,见有美女相问,回道:“算起来应该是三十有四,不过当年被雷劈中之后,我的这幅身体就被冰封在万年玄冰中,虽说十九年已过,但是容颜并未变得衰老,就连身形都没有长开,仍旧保持着十五岁的状态!”
赵青青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李长庚那粗嚎的嗓音却是传了过来:“太子殿下,王爷,前面的路马车是走不动了,我们得步行才能继续前行!”
“什么情况?难道有你们堂堂禁卫开道,还有人敢挡路吗?”李承乾眉头一皱,大声呵斥了起来。
李长庚吭哧吭哧地憋了半晌,这才无奈地说道:“殿下,不是末将不尽力,而是前面,前面已经被马车彻底堵掉了!”
“啊?”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长安县皇城根下的北大街,因为住的都是王公勋贵,所以道路修的颇为宽敞,就算并排行两架马车都没问题,这么宽敞的街道怎么可能被堵掉呢?
于是一众人等挑开车帘走了出来。
这刚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搞蒙了。
为啥?
这宽宽敞敞的北大街,从街口进去一里多地开始,一直到最正中的北大街,光是马车就停了不下三十几架。
那站在马车旁的人,除了赶车的车夫之外,还有几个健仆,以及一个个像是管家模样的人,李元霸甚至还从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穿着长史公服的亲王府官吏,站在马车之侧面,翘首以盼。
“李将军,你确信没有走错吗?”李元霸皱了皱眉,看着下了战马的李长庚说道、
李长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带错了路,不过他家刚好也在这北大街,所以他不可能认错。
“这样吧,李将军,你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还是腾不出地方来,那就只能再调些禁军过来赶人了。”李承乾生怕李元霸生气,连忙开始吩咐起来。
“是,殿下!”
李长庚匆匆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向着北大街前方跑了过去,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其实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次是皇命难为,李长庚宁愿去看守掖庭宫,也不愿意给李元霸来当差。
实在是李元霸留给李长庚的形象太深刻了,霸道、暴力,而且还毫不讲理!有这样的主子,下面的人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
过了还没有盏茶的时间,李长庚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它先是狠狠地缓了一会气,这才面色古怪地说道:“回,回禀太子殿下,王爷!末将方才打听过了,这些马车上的人,都是前来恭贺武王殿下大病初愈的!”
“啊?”李元霸惊叫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帮家伙都是来拜见本王的?”
李长庚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喝,这感情好啊!知道本王手头紧,就赶紧着给我送来零花钱!看来这当王爷也是很有搞头的嘛!”
有人来送礼,这下李元霸来了兴致,他乐呵呵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道:“走吧,不用再派禁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