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青祉终于醒转过来,他只觉全身燥热无比,从头至脚汗如雨下,待他完全睁眼之际,周身已然湿透。他努力定了定神,仍觉眼前天旋地转,视线依旧模糊不清,随即四下一扫,只觉此地似是一处卧房,而自己所在应是床榻之上。
他欲挣扎起身,但筋骨疲软至极,实在无法动弹,正在这时,一只手臂竟缓缓伸来,自他腰间一路抚至胸膛。周青祉心中一慌,刚要摆脱,另一只手臂也跟着伸了上来,他还未及反映,这双臂便已然搂住自己脖颈。
周青祉胸口剧烈跳动,登时只觉腹部发胀,几乎要爆裂开来一样,全身上下难受至极,如此生不如死之感觉,他此生从未有过。
正在这时,却听一阵极深的喘息声瞬间传来,周青祉犹如身处云端,摇摇欲坠,他脑袋一晃,模糊地瞧见一张人脸,正朝自己面间贴近。霎时间,只觉芳香袭面,那张脸就死死地贴在自己颈间,一声接一声地喘息不止。
周青祉虽然神志模糊,但心中却辨得出,眼下定是有一女子傍在身旁,且他二人衣衫不整,尽皆纠缠于床榻之上。他虽看不清那女子是谁,但心中可乱得很,当下拼命挣脱,竟从床上翻滚下来,随即以手代脚,用尽全力朝前方爬去,只想推开房门而出。
正在爬行之时,却听身后那女子,气喘吁吁地颤声而道:“你、你……回来……快……快点……”周青祉全身无力,只觉腹中有一团火焰在不停翻滚,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到门前,伸手用力推门,谁知却死活也推不开,显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他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当下只能倚在门口,全身抽搐不止。正在万蚁蚀心之际,却猛见那女子也从床榻之上翻滚下来,她批头散发,喘气连连,一点一点朝周青祉爬行过来。周青祉心中想说:“你、你别过来!”但只感觉是口不能言,只得眼睁睁地瞧着那女子,一寸一寸地朝自己欺近。
迷迷糊糊之间,那女子已然爬到周青祉身上,周青祉顿觉她身体丝滑如玉,寸寸肌肤弹吹即破,当下心中迷乱不已,双手往地下一摊,也是喘气连连,不知所措。
二人死死缠在门边,那女子显然理智全失,竟伸手将周青祉上衣除去,周青祉脑中昏沉不已,就像入魔一般,眼前重影交叠,似乎可见秋瑚的容颜一一闪过,他心中大声喊道:“秋瑚,是你吗?我们……我们……”
此念未落,那女子便将身体贴在他胸口之上,周青祉更觉欲火焚身,双手不由自己控制,竟也缓缓搂住那女子双肩,登时只觉她玉体酥软,温润无比,恍惚之际,再难控制自己行止,径直朝那女子脸上迎了过去。一瞬间,但觉双唇炙热,一缕馨香渗入喉间,登时犹如脱去一身凡骨,只感神魂出窍、********……
云雨渐歇,娇红暗褪,周青祉仍似坠入千年一梦之中,迟迟无法苏醒。良久,才闻得耳畔有人不停呼喊,但喊声朦胧,难以辨清。
又过了一阵,他才终于听清了那个声音:“周青祉!周青祉!你快点给我醒过来!”接着脸颊微微一痛,似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一耳光,他这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渐觉神智恢复过来,定睛一瞧,登时心冷如冰,但见眼前那人批头散发,衣衫凌乱,正是百花门门主,李贞珑!
周青祉大惊,转目看向自己,竟也如李贞珑一般,全身一片狼藉。只见李贞珑费力地抬起手来,指着他,低声问道:“周青祉,你说……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你怎样待我?!”
周青祉当下脑中一晕,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顿时一个个片段接连而至,他只觉胸口不住地颤动,额头直冒汗珠,双目死死凝住,颤声说道:“这、这不可能……应该是……应该是……没有的事!”
李贞珑此刻已然两眼含泪,哽咽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会变成这般模样?”说着便将双手护在胸间,低下头去,只盼能快些忆起刚才发生了何事。
这时,只听房门一响,紧接着几声怪笑传来,二人转头一看,正是野离渊、野离瀛还有萧望河三人进得屋来。
只听野离瀛说道:“周少侠,怎样?你与我师妹玩得可还尽兴?哈哈哈!”周青祉声音发抖,直问道:“你、你说什么?”野离渊也是哈哈一笑,说道:“怎地?你这汉家贼人,把我师妹睡了,还想不认账啊!”
只听萧望河也是一笑,说道:“周少侠,我最近新研制出了一种酒壶,叫做‘阴阳双生壶’,怎样?这东西妙得很吧?呵呵呵!”周青祉问道:“什么意思?”萧望河道:“刚才席间盛酒所用之壶,便是在下的‘阴阳双生壶’。当时壶中装有两种酒,一种是纯正的西夏枸杞酒,皆被我与二位野离兄所饮;另一种,则是融合了‘迷情幽欢露’的西夏枸杞酒,你与李门主当时可饮了不少啊。”
他如此说着,继而呵呵一笑,显得颇为得意,又续道:“这‘阴阳双生壶’暗藏玄机,我斟酒之时,只要轻触机关,便可瞬间在两种美酒之间随意置换,一壶饮二酒,这正是‘壶中日月’、‘阴阳双生’之道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