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天,已是第五日了,陆星涵继续巩固内力,丝毫不敢懈怠,掌法也在脑中过了一次又一次,但他自知还不能准确把握力道,暂时无法做到收发自如,是以思来想去,也觉头痛得很。
突然,只见远志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何药王!他们、他们把广虚真人的坟给掘了!”何言暗瞪他一眼,说道:“别听他们胡扯!”远志急道:“不是!不是!我是说,他们真把广虚真人的坟给挖开了!”
何言暗当下猛地起身,厉声问道:“你看见了?”远志道:“他们把墓碑给砸碎了,扔进密室里了!”何言暗只觉一口凉气冲上心间,怒喝一声:“岂有此理!”说着便往密室外面走去。其他人眼见情势不对,也都迅速跟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密室入口处,只见广虚真人的墓碑果然被碎成了好几块,凌乱地散落一地。何言暗登时怒发冲冠,刚要出去找萧望河理论时,却突见一个圆圆的东西自密室入口滚了进来,众人仔细一瞧才看清楚,那东西不是别的,竟是一颗头骨!
何言暗赶忙将其拾起,捧在手中一看,那头骨尚有一层人皮未腐,虽瞧不清面目,但他识得,这定是广虚真人的头骨无疑!当下心中一酸,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愤慨不已,当下跟着何言暗冲出密室,直奔竹林深处而去。
到得墓地前方,果见广虚真人的棺木已被挖出,棺盖也被破开了,尸骨早已支离破碎,东一块、西一块,遍地皆是。萧望河等人就站在当地,邪容满面,阴笑不止,何言暗被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只颤声骂道:“畜牲!”
萧望河则冷冷地说道:“何言暗,你这次可真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非得等我掘了广虚的坟你才肯出来!我刚才看过了,这棺材里确实没有《天工秘卷》,你若识相,就赶快交出来!”
何言暗道:“《天工秘卷》,你休想见到半点字迹!”萧望河一声冷哼,说道:“如此不识时务,那我便先杀了你再说!”话音一落便与野离渊、野离瀛二人联起手来,凶神恶煞般地朝何言暗攻去。
陆星涵瞧他三人来势凶猛,当即站稳马步,单掌发力,只听轰的一声,萧望河但觉一阵热风迎面而来,真是劲力十足、罡猛无比!他面间一痛,皮肉似要裂开一般,更觉全身被这一阵狂风所阻,双脚难以前行,直往后退去。
陆星涵大喝一声,另一只手再发一掌,一瞬间,但见翠竹乱摆,竹叶飞舞,碧影胡乱地摇曳,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动声。萧望河等三人只感胸腹一阵烫热,猛被这掌风摧至几丈之外,翻滚着跌落在地,那野离渊和野离瀛想来内功不济,此刻已伏在当地,狂呕鲜血不止!
萧望河震惊不已,翻身而起,问道:“这小孩是谁?他怎么会使潜龙印?”何言暗道:“广虚托我为潜龙印掌法寻觅传人,我与这小兄弟一见如故,就把掌法传给他了。”
萧望河看了看陆星涵,说道:“不可能!他这么小一个孩子,如何能将潜龙印练到这般境界?难道他还在娘胎里就开始练了?”何言暗道:“我大宋能人异士遍地皆有,这孩子天赋异禀,潜龙印掌法他只练得数日,便已有所小成了。”
萧望河诡笑一声,说道:“好个能人异士,我今日再来领教领教!”说着又现出精钢护手来,只见两团青焰萦绕其掌间,宛若鬼火一般,拖着两道刺眼的尾影,朝陆星涵飘忽而去。
陆星涵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当下猛地前冲,迎着萧望河猛攻一掌,这一下他力道未能把握好,竟将烈山炎玉的热力带了一丝出来。这烈山炎玉可是吸纳天地灵气的至宝,其阳炎之力远非凡火可比,虽只泄出一丝来,那也是热力惊人,有熔金之势。
萧望河的精钢护手暗藏机关,虽可刀枪不入、施放玄焰,以至敌人不能轻易近身,但那焰火终究是凡物,决计无法与烈山炎玉相提并论。此时他刚想以火攻夺取先机,却不料猛觉陆星涵掌力之中热量惊人,倏见一团血红光芒破掌飞出,萧望河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以护手挡在胸前。
陆星涵斗志上涌,完全没有收手之念,当下又是破空一掌,那萧望河只觉双手剧痛,突然猛听得一声脆亮鸣响,乍见双手白光一掠,那对精钢护手居然瞬间被击得粉碎,众人张目望去,只见内胆零件数不胜数,样式各异,形状复杂,密密麻麻地散落了一地。
萧望河不晓得烈山炎玉其物,只道这惊人的热力是潜龙印掌法里带出来的,当下迅速缩手回来,沉声说道:“好小子!这套掌法的力道,可是远超出我的想象啊……”陆星涵根本不去理他,只后撤一步,丹田凝力,双臂齐张,登时两掌并作一掌,势大力沉地推了出去。
萧望河等人还未及反映,便被这掌力迫至空中,三人一番挣扎,竟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一头摔落在翠竹林中,身后的一片绿竹均是难承如此强劲的掌力,都纷纷开裂,更有甚者是齐节而断、连根而折,直看得人心惊胆战,一片哑然。
陆星涵见对手被制,当下撤掌收力,问何言暗道:“何药王,杀不杀?”众人一听,均感惊诧,只觉这孩子看上去年少,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