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祉等人还未回过神来,正在纳闷之时,只听黄道玄也低声而道:“看来何药王的祸事到了!”陆星涵一时好奇,便隔窗向外窥看,一看之下,心中登时一颤,惊道:“是他们!黄掌门、周大哥,你们快看,怎会是他们!”
黄道玄师徒立时凑到窗前,仔细一看,但见篱笆院外,三匹骏马驻足而立,马上骑乘三人,前面一人身材魁梧,面相极凶,约莫四十岁上下,再往后看去,师徒二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另外两个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中兴府客栈内,刺伤周青祉双腿的野离渊和野离瀛!周青祉不禁低声怒道:“真是冤家路窄,陆兄弟,你扶我到门口去!”
说话间,便听江海岳喝道:“无耻贼人!今日有我江海岳在此,你们休想伤得何药王分毫!”那先头的魁梧汉子却哈哈大笑道:“何言暗,十年未见,你竟还养了一条看门狗啊!哈哈哈!”江海岳闻言,气得头皮发麻,当下长枪一挥便要出手。
突然只听身后竹门一响,何言暗径自缓步走出,他神态从容,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平声说道:“萧望河,我等了你十年,你终于来了……”萧望河翻身下马,一脚踢开篱笆门,阔步走入院内,打量何言暗几眼,笑道:“何药王,十年未见,别来无恙啊!”何言暗冷笑道:“呵呵!十年无恙……今日眼看便要抱恙了……”
萧望河一声狂笑,说道:“我此行先去了九华山,但广虚那道观早就不复存在了。我问你,广虚那牛鼻子呢?活着还是死了?”何言暗淡然而道:“死了……”萧望河瞬时一愣,继而问道:“死了吗?你说死便死了?”何言暗道:“十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埋的,坟墓就在林子深处,你若不信,自己去看好了。”萧望河点头道:“好,死了便好!那《天工秘卷》呢?该不会是被这牛鼻子带进坟墓了吧?何言暗,你快告诉我他的坟在哪儿,我这便去掘开看个究竟!”
何言暗知他行止野蛮,必是说到做到,眼下怕他真去掘了广虚的坟,当下心中一颤,说道:“《天工秘卷》在我手上,你不必去掘人坟墓!”萧望河笑道:“你倒痛快得很啊,一个死人也值得你如此回护!废话少说,快将《天工秘卷》交出来,我拿了走人,今后你我二人相安无事,如何?”
何言暗冷言道:“《天工秘卷》乃我汉人智慧的结晶,尔等契丹蛮夷,即便拿了给你,你看得懂吗?呵呵!”萧望河怒道:“姓何的,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青竹谷!”何言暗却笑道:“烧了好,烧了好啊!呵呵,阁下这便动手吧,连同我何某人一起烧了,那便更痛快啦!”
江海岳见情势不妙,立将长枪一晃,说道:“原来是契丹余孽啊,呵呵!今日正随了我愿,我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我长枪无眼,必将尔等剥皮挫骨!”何言暗向前几步,挡在江海岳身前,说道:“小海子,他们是冲我来的,你莫要插手……”那萧望河也跟着道:“没错,我今日是来找何言暗的,你若识相,赶快拎着你那杆破枪滚到一边去,否则的话,我连你一块儿杀!”何言暗又道:“萧望河,今日是你我之间要做个了断,咱们可决不能牵连旁人……”
话音刚落,却见黄道玄也从竹舍内缓缓走出,继而说道:“何药王此言差矣,江兄弟乃局外人,这不假,但我师徒二人可绝非什么局外之人啊!”说着便怒目盯向野离渊和野离瀛。
何言暗顿感疑惑,便说道:“黄掌门,此乃我何某人的私事,你可莫要为了令徒之伤势而插手进来啊……”黄道玄笑道:“我黄某今日绝不会给何药王添乱,只是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我黄道玄今日是要找这二人算账!”说着手臂一挥,直指野离渊和野离瀛而去。
那日在中兴府,野离渊和野离瀛并未对黄道玄留有太多印象,是以眼下他二人根本就没认出黄道玄来。只听野离渊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老头,哪儿来的疯子?敢找我们兄弟二人的麻烦!”那野离瀛也跟着道:“我们可从未见过你!”话音未落,忽听周青祉在一旁厉声质问:“你们不认得家师,那应该认得我吧?”
二人循声看去,只见周青祉斜倚在竹舍门口,一双眼睛已怒目圆睁,正死死盯着他二人。野离渊细看之下,这才认出他来,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啊,呵呵!我还当你死了呢,没想到活得好好的嘛!呵呵呵!”
周青祉怒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二人害我半身残疾,今日定要给我个交代!”江海岳听他如此一说,当下便怒道:“周兄落得今日之下场,原来就是拜你二人所赐!哼!你们两个杂碎,今日来的正好,我江某这便为周兄一雪断腿之仇!”
此刻,何言暗与萧望河却不明所以,二人皆是一阵狐疑,只听何言暗问道:“黄掌门,你们认识?”黄道玄道:“这二人乃西夏百花门的弃徒,昔日在中兴府,他二人联手刺破小徒双膝腿骨,以至小徒半身残疾!”
何言暗轻抚长须,又朝野离渊和野离瀛观望了一眼,说道:“如此说来,这二人乃西夏党项人了?”黄道玄道:“不错,正是如此。”何言暗不禁一笑,缓言道:“想不到今日契丹人却与党项人交好,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