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待他日我心愿了却,定会登门谢罪,到时要杀要剐的,任由你们说了算。”话毕便单手抱起陆星涵,纵身跃上一匹白马,扬长而去。
山道崎岖,颠簸不已。陆星涵伏在马背之上,只觉三魂七魄游离体外,四肢百骸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他脑中嗡鸣不止,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浑身上下燥热无比,欲要睁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迷离之际,陆星涵隐隐感觉丹田之中仍有一道真气在流动,想是刚才他运气抵挡灼焰之缘故。当下就着微弱的意识,想要再度运转真气,却只觉周身剧痛,连抬指之力也无,猛地脑中一晕,登时又昏了过去。
殷千涣策马而行,不时地伸手去探陆星涵鼻息,谁知一探之下却大为惊奇,他只道陆星涵被阳炎侵体,定然伤及五内,没有即刻殒命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但眼下只觉他气息虽然微弱,但呼吸却极为均匀,断不像顷刻便要毙命那般气若游丝。
殷千涣心下大为不解,转念一想:“这小子能够暂时保命,应是全赖他体内那道怪异真气所致。这样也好,他若能撑个十天半月,待我内息恢复后再从他体内吸取炎力也不迟。至于他究竟练过什么内功,到时他若还是不说,我便一掌毙了他!”
不一会儿功夫,便连人带马下得山来。此时天已放亮,殷千涣见陆星涵仍未醒转,就索性又行了一小段路。正在行进之时,忽听得路旁草丛之中隐隐传来几声异响。殷千涣即刻警觉起来,心想:“难道又是那帮臭丫头?怎地如此穷追不舍?当真烦人!”
他翻身下马,四下望了几眼,高声说道:“诸位若有指教,还请现身相见,勿要藏头露尾!”一声喊罢,四下却无人应答,他又继续说道:“既不肯出来,那老子便告辞了!”说着便转身而去,欲要打马前行。谁料他左脚刚踏上马镫,忽听草丛之内一人说道:“殷先生吗?呵呵,你可真会挑时候,来得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