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见此形势,突然间毫不犹豫地再次攻上。虎啸地和马鸣人见她又攻了过来,便奋力起身招架。只听虎啸地大吼一声:“拼了!”说着便和马鸣人一同再次挥出长剑,准备迎击。
白衣女子长剑刺出,直至马鸣人咽喉,虎啸地却突然跃至马鸣人身后,大声说道:“三弟,刺出去!”马鸣人再次使出全身气力,猛地刺出一剑。这一剑不偏不倚,直直与那白衣女子剑尖相抵。
虎啸地右手持剑站在马鸣人身后,左手则运气按向他后心处,显是要以真气相辅。白衣女子则右手持剑抵住马鸣人剑尖,左手运气,用掌心猛地按向剑柄末端。一时间,三人猛地拼上内力,只见他们面色突转,变得煞白,白衣女子和马鸣人的两柄长剑正在逐渐弯曲。
辰朔风等人伏在地上,看见他们三人比拼内力,不禁大骇。只听未时雨喊道:“门主!快快住手!千万不可一力相抗!”话音未落,只见虎啸地猛然用力推向马鸣人后心。突然间,寒风骤起,白衣女子来不及躲避,只觉面前霜气袭来,但却还不撤剑,依旧猛力相抗。
马鸣人内力有限,此刻倚仗虎啸地从旁相辅,方才抵得住那白衣女子。虎啸地则心想:“这女子内力不在我们之下,再比下去,怕是要吃亏!”其实白衣女子内力消耗过猛,也已渐渐不支了,她当下强行运气,猛地灌注于剑身之上,想以此力击退对方。虎啸地看出其用意,也是猛地运气,朝马鸣人后心推去。
突然间,那白衣女子猛地翻转手腕,只见她手中长剑瞬间断成数截,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马鸣人再朝她手中看去,却见她拿捏着剑柄猛力一挥,那剑柄竟是内中空空,忽地飞出两枚极细的钢针来!虎啸地吃了一惊,大叫一声:“小心暗器!”但却为时已晚,倏忽间,他与马鸣人不及躲闪,两枚钢针已双双刺入他二人胸口。
白衣女子此时方才后撤,收了攻势,却突觉脸上阵阵寒凉。未时雨等人朝她看去,只见她发丝眉间青霜抹抹,显是被刚才那一阵寒气所扰,就连胸口、双肩衣襟之上也都挂着一层冰霜。未时雨心下一颤,惊问:“门主!你没事吧?”白衣女子丹田一沉,呼出一口气,说道:“还好未被他们刺伤,并无大碍。”
虎啸地和马鸣人纷纷倒地,只觉骨间阵阵酥麻,欲要站立,却站不起来。只听马鸣人惊道:“二……二哥,我们……我们中毒了!”虎啸地怒目一瞪,朝那白衣女子厉声喝道:“臭婆娘!居然用暗器!还喂了毒!”
白衣女子定了定神,说道:“二位,我与你们本无冤仇,咱们现下来做个交换如何?”虎啸地问道:“什么交换?”白衣女子道:“你们把黄道玄的疗伤之药给我,我便给你们解药,如何?”虎啸地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好听!今日若把药给了你,日后传了出去,叫我们兄弟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白衣女子道:“这个你们大可放心,今日之事只有咱们在场的人见到了,我们不说,你们也不说,那谁会知道?”
马鸣人低声说道:“二哥,现在怎么办?”虎啸地想了想,说道:“这女子剑法路数奇特,不知是哪门哪派,我们想是中了她的独门暗器,若是没有解药,必定一命呜呼!”马鸣人问道:“你是说,将药给他们?”
虎啸地表情一沉,骂道:“妈的!都怪咱们大意,被那姓殷的老贼给阴了一把,如若不然,怎会输给这贼婆娘!今日我们亏了气力,又寡不敌众,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先保了性命要紧,来日方长!”马鸣人点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此地不宜久留!”
白衣女子见他二人嘀咕了半天,心中稍有急躁之感,便道:“二位商量的怎么样了?我这暗器上喂的可是烈性毒药,你们再耽搁下去,怕是撑不了太久。”只听虎啸地说道:“好,就和你做这个交换!你先把解药给我们!”白衣女子斜他一眼,冷笑道:“你二人的性命在我手里,应是你们先把药交出来才对!我说话算话,你把药给我,我定会给你解药!”
虎啸地一脸无奈,只得朝马鸣人使个眼色,马鸣人自怀中摸出药瓶来,顺手抛了过去。白衣女子顺势接下,拔开瓶塞,想看看瓶中药物呈何状,但天光暗淡,实在瞧不清,于是将鼻子凑近瓶口,细细闻之,顿觉一股辛辣之气冲鼻而来,直呛得她连连咳嗽,当下一笑,说道:“二位果然痛快!”说罢自腰间取出一包药粉,抛给了马鸣人,又道:“你们这便服了解药吧。”
马鸣人刚要拆开纸包服药,却一把被虎啸地拦住,只听他冷声问道:“我们怎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解药?”白衣女子道:“解药只有这么一包,服与不服,全由得你们!”虎啸地听后不语,自马鸣人手中拿过解药,倒了一半送入口中,当即运气调息,只觉骨间酸痛逐渐减轻,不多时,手脚便可活动自如。他确定这解药不假,才又递给了马鸣人,叫他服下。
白衣女子将那药瓶捏在手中,说道:“三才寒冰剑,果真是中原武林的一门绝学,今日所见,虽不是上乘之境,但也确令小女子大开眼界!”虎啸地冷笑一声,说道:“姑娘过奖,你的伸手也是俊得很啊!”白衣女子斜他一眼,说道:“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