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骏在一旁见周青祉与那白衣女子周旋,虽不知他使得什么计谋,但还是担心他,便提醒道:“贤侄,性命攸关,不可大意!”周青祉道:“庄主放心,这小妮子未必赢得过我!”这一句说得极为有力,显是说给白衣女子听的。
白衣女子见周青祉和她年纪相仿,居然脱口称自己作“小妮子”,立时便被激怒,厉声说道:“你说谁是小妮子?敢对我不敬!”说着便要拔剑。周青祉忙道:“姑娘且慢动手,比剑之前我们得言明在先,待会儿你输了,心中定然不服,到时你不可驱使手下之人大肆围攻!”
白衣女子道:“还没有比,你怎么知道我会输你?”周青祉道:“我这剑法精妙得很,你是必输无疑的!”白衣女子蔑笑一声,说道:“要赢你,哪里用的了二十招,只需十招之内,定叫你跪地求饶!”周青祉大笑道:“哈哈!好!姑娘有此魄力,巾帼犹胜须眉!”
白衣女子举起长剑,大声道:“你说的,二十招之内胜了你,便带我上云涯宫!”周青祉接口道:“不错!你若胜不了我,就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大同府!我们二人哪个违背约定的,就让对方一剑刺死,怕死的就是乌龟王八蛋!猪狗不如!”白衣女子长剑一挥,高声喝道:“好!就依你!你就等着做猪狗吧!”
话音一落,那白衣女子便飞剑袭来,周青祉适才被她伤了三剑,眼下伤口依旧疼痛不已,但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咬了咬牙,一把抽出长剑来抵挡。白衣女子想以最快的速度赢了他,是以此时招式更加凌厉迅猛,步法移动更是奔逸绝尘。
只见她招招狂攻不断,长剑迎风而鸣,每每运气挥剑,声响便顿显浑厚,显是真气上涌,内力用不到十成也有八成了。如此攻势,必是速战速决的打法,周青祉则连连防守,根本没有攻敌的机会。那白衣女子一边攻,一边喊道:“小贼,招子放亮些!看清楚了没?第八招啦!”
顷刻间已过了八招,周青祉倚仗轻功连连避退,但那白衣女子步法移动越来越诡异,看似凌乱,却章法重重,周青祉几次都险些被她刺伤。白衣女子见八招未能拿下他,便破口大骂:“挨千刀的小贼!仗着轻功有点底子,就知道躲闪!”说着**一摆,足尖翘起,如利剑一般自上而下劈落。
周青祉只闻得鼻间一阵芳香,猛然回神,当即侧身飞闪,险些被那女子踢中。只见他回身一笑,故意说道:“嘿嘿!姑娘熏得什么香?甚是好闻!”白衣女子见他顷刻便要输了,竟变得如此不正经,居然对自己出言不逊,当下气道:“无耻!”周青祉道:“我让你八招了,接下来,便不让你啦!”白衣女子啐道:“我要你让吗?看剑!”说着便再次攻上。
周青祉呵呵一笑,一个筋斗翻身而起,转身奔向映虹池。白衣女子以为他仍要逃避,更是战欲骤起,高声喝道:“还要接着躲?想都别想!”周青祉也不回头,只喊道:“就是要躲,有种便跟来!”那白衣女子展开轻功,踏着映虹池的碧波,疾追而上。
周青祉也不睬她,自顾施展轻功,足尖一点碧浪,纵身跃至池中那一叶青竹小舟之上。白衣女子瞬间也跟了上来,玉足还未站稳,便出招来攻。周青祉未等她攻来,便重重地踏了一下小舟的甲板,然后飞身跃起,落在拱舱顶端。
他这么一踏,那小舟顺势左右晃动起来,白衣女子本要举剑去攻他,但那小舟一晃,她竟然站立不稳,几欲摔倒。周青祉半蹲在拱舱顶端,见那女子果真不识水性,心下大喜,便高声说道:“好剑法!咱们再来比过!”那白衣女子心知他出言讥讽,当下怒气一冲,纵身跃起,朝拱舱顶端冲去。岂料她双脚刚刚挨到舱顶,周青祉便看准时机急跃而下,待即将落于船头之时,运气注满双足,重重朝船头踩踏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响,船头又被周青祉猛踏一脚,船尾顺势离水而起,翘于空中,然后又瞬间拍打在水面之上,激起重重碧波,池中锦鲤亦被惊得纷纷跃起。那白衣女子适才刚刚落于舱顶,双足还未站稳,忽被周青祉这么一震,全然没了重心,只听她一声娇叱,一个踉跄,直朝船头摔落下去。
周青祉眼见她身体朝自己落下,却不来躲。那白衣女子在空中手忙脚乱,眼看自己便要落在周青祉身上,急忙伸手去支撑,想借着掌心之力落下,然后再翻转起身。
周青祉再次看准时机,在那女子即将落下之时,再次使出“鸿雁穿云”,自拱舱之中穿行而过,瞬间便由船头移至船尾处。那白衣女子见他又使出这一招,心知接下来他定然从自己身后攻来,却不想周青祉在船尾处落定后竟然收了招,再次集力于双足之上,只听又一声闷响,那船尾也被他重重踩踏了一脚。
船尾吃力,船头也必然离水而起。白衣女子手掌刚刚挨到船头处,正想借力起身,却不想再次被周青祉这么一震,那船头竟朝自己脸部撞了过来,手臂力道也与舟身相逆。只听“咚”的一声,紧接着又听那白衣女子一声娇喘,额头居然撞在船头之上,顺势摔倒在小舟之中,船头再次落回水面,顿时又掀起层层清浪。
白衣女子恍惚起身,只觉眼前金星乱舞,伸手朝额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