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剑法”中较为精深的一招,虽然其中变化无穷,但若论身法移动,却依旧不及那白衣女子迅捷。
那白衣女子突见周青祉身法变得迅速,想到再不出手制敌,必会失了先机,当下蓦地转变招式,向周青祉胸口刺出致命一剑。周青祉刚刚使出“群雁归心”,目的便是借轻功提高身法移动的速度,然后使剑法每出一招都快上加快,他明白,白衣女子身法极快,他要想制敌就得比她更快。
却不想正欲攻击之时,那白衣女子竟又变了招式。一时间周青祉眼前的五六个白色身影尽皆消失,他心下一惊,只见白衣女子已朝自己胸口攻来,此时他转攻为防已是来不及,那白衣女子的长剑顷刻间便要刺入他胸口。
周青祉的攻势显然是收不住了,眼见白衣女子刺向自己,他索性变换一招,顺势又攻出一剑,他已然失去了防守之机,是以这一剑是以攻代防。而那白衣女子的招式明显是要取周青祉性命,攻势极猛,但突见周青祉也朝自己攻来,便迅速闪避。
她如此一闪,倒是避开了周青祉的攻势,但由于自己的攻势过猛,亦是难收,手中长剑顿时偏了剑路,眼见便要刺空。那白衣女子却不肯罢手,硬是在已然偏转的剑路之上又连出一招,只听噌的一声,二人双双停止了打斗,背对背的站成一条直线,中间相距数丈。
饮月园中,众人皆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呆在一旁,气氛变得极为压抑。突然只听周青祉闷哼一声,众人一看,只见他左手捂着腹部,鲜血自五指之间渗出,滴溅而落。
原来那白衣女子在最后关头变换招式,一剑划伤了周青祉的腹部。所幸的是,周青祉刚才使出的是“群雁归心”,以攻制攻,速度也极快,不然的话,这一剑怕是已刺入他腹中了。元骏见周青祉被那白衣女子连伤三剑,马上跑过来将他扶起,其他几名刀手也围了过来,有人速速扯下身上的衣布,给他包扎伤口止血。
白衣女子收了长剑,缓缓回身说道:“‘雁行剑法’,你是云涯宫的?”其实刚才二人相斗,周青祉使出“鸿雁穿云”之时,那女子便已然瞧出他的剑法路数,但却不敢断定,待他使出“群雁归心”后,那女子方才断定他所使的是“雁行剑法”。
周青祉断不会料到,这白衣女子竟然瞧出了自己的剑法路数,心想:“这女子定是暗中对我云涯宫有所探闻,她表面是来寻元庄主的晦气,却意在与师父为难。”想到此处,越想越是蹊跷。现下那女子看出了自己的师承,也不必再隐瞒什么,当下便直言道:“在下周青祉,是云涯宫大弟子。”那白衣女子冷笑道:“周青祉,呵呵!好贱的名字!”周青祉道:“敢问姑娘找在下恩师,所为何事?”白衣女子也不正面答他,只说道:“好,看在你是云涯宫弟子份上,我便暂且不为难元庄主,但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周青祉心想:“她此时知晓了我的身份,必是想以我的名义去威胁师父。若是再跟她斗上一番,也绝非她敌手,须得想个法子,让她退去才行。”当下便道:“姑娘不必枉费唇舌,元庄主是家师的好友,他不肯修书哄骗家师,难道我做弟子的会任你指使,写封假信去害自己师父么?”白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聪明得很,我都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周青祉也是冷笑一声,说道:“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姑娘的伎俩,在下早已学个**不离十了!”
白衣女子走近两步,看着他说道:“写信,那是元庄主的事情,他不肯写,我瞧在你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元骏这家伙,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眼下的情况,你比他可要有用得多了。”周青祉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便说道:“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此时的情势于那白衣女子极为有利,她是左手捏着元骏的性命,右手握着周青祉的性命,这白衣女子并未见得黄道玄本人,便似乎已将整个云涯宫捏在手里一般,当下更是有恃无恐,胜券在握之情尽皆挂在其娇容之上,尤其双眼之间,罡厉之气越发浓重,有咄咄逼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