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震霄见弟弟受了伤,气愤不已,当下挥出钢刀攻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依旧不攻不防,展开自己诡异的步法与之迂回,一边闪动身影一边说道:“元家小子,你这点功夫根本不配与我交手,我今日不想伤你,你速速收了招吧!”元震霄不睬她,依旧一招接一招地攻将过去。
周青祉在一旁看得心惊,眼见元震霄越攻越猛,欲要孤注一掷,但其武功与白衣女子相差甚远,即便全力施为,也不过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全然不奏效。周青祉生怕他惹怒了那白衣女子,必定非死即伤,当下大喊一声:“震霄兄!快快收手!”
白衣女子又听得身后有人喊叫,心下很是不耐烦,便大声喝道:“哪个多嘴的!滚出来!”说罢腾空跃起,一脚踢向元震霄胸口。这一脚踢得极猛,元震霄只觉胸口一阵窒息,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上。
白衣女子头也不回,飞步直上,长剑迎风,阵阵鸣响。周青祉定睛看去,只见眼前白影由远及近袭来,一道白光射入瞳孔,眨眼间,那白衣女子已然手持长剑攻了过来。
众刀手纷纷而上,却哪里接得住她一招?手中兵刃尚未举起,便已纷纷中招,各自倒地。周青祉抬眼望去,不禁大叫:“小心!”只见那白衣女子长剑直进,已然指向元骏喉咙,剑光森森,直追皓月,只消顷刻便穿喉而过,那元骏必定命丧当场!
电光火石之间,周青祉长剑出鞘,剑锋越过元骏右肩,剑尖直朝那白衣女子剑脊之上点去,想以此招迫她剑锋偏转,以保元骏性命。白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出此一招,当下腕间轻抖,连续晃出三招虚式,周青祉更不会料到她中途变招,来不及收势,竟一剑刺了个空。
周青祉心下大骇,他知晓这一剑未能将白衣女子攻势弹开,自己便是落了下乘,此时那白衣女子只要稍转剑锋,便可要了元骏的性命。当下心中焦急万分,抬眼去瞧那白衣女子剑身,只见三条剑影上下闪动,当真虚实难辨。
周青祉也顾不得许多,手臂用力,迅速将长剑扬起,朝那剑影之上击去。他这一招使得极为冒险,此招一出,如若幸运击中那女子长剑,便可立时挡住她的攻势,如若不幸攻向虚影,必然会击空,不但救不了元骏,便是自己的右手也会一并被那女子斩了下来。却未料那白衣女子正处锋芒之际,竟突然收了攻势,长剑一撤,芳步迅移,瞬间便退到几步之外。
周青祉见她有意相让,似乎并不想取元骏性命,便收了长剑,说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白衣女子站在几步之遥,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微微一笑,道:“我道阁下只会在一旁多嘴,呵呵!现下总算是被我迫了出来。”周青祉道:“姑娘剑术高明,在下确实不及。”
那白衣女子曾被周青祉言中剑招走向,而后她以致命之招攻击元骏,目的是要迫周青祉出手,好探其武功虚实。眼下她虽看出周青祉剑术不如自己,但刚才见其冒险刺出一剑来救元骏,也算颇有胆识,绝非泛泛之辈,随即问道:“敢问公子何人?与元骏什么关系?”
周青祉回道:“于辈分上讲,在下是元庄主后辈,若论交情,当以朋友相称。至于在下贱名,便不足挂齿了。”白衣女子笑道:“呵呵!问个名字都不敢讲,是怕我日后寻仇,杀了你不成?”周青祉也是一笑,说道:“姑娘不也是如此吗?不但隐去芳名,而且昨日连妆容也扮成了男人。”
白衣女子瞪他一眼,道:“我的芳名可是高贵得很,隐了便隐了,哪像你这般,区区贱名而已!你不说也罢,谁稀罕知道!”周青祉笑道:“不稀罕最好!姑娘你也闹够了,眼下便给元庄主一个交代吧!”白衣女子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是来找元骏的,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元骏见此时终于止歇了打斗,想趁现在赶快将事情弄清楚,以免再发生冲突,动起手来,必然又致人于死伤,于是赶忙说道:“姑娘,我元某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你对我镇云庄下此毒手?”那白衣女子却道:“元庄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我来此,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办一办。”元骏怒道:“你坏我千门赌坊的生意,又重伤我手下弟兄,还想让我帮你办事?想都别想!”
白衣女子一脸不在乎地说道:“这便怪不得我了!镇云庄名播塞北,在下亦是早有耳闻,起初我只道贵庄必定藏龙卧虎,想进得庄内,也必是不易之事。”元骏不解,问道:“什么不易之事?你若有事相求,我元某断没有拒你于门外之理。”白衣女子却道:“这便关系到我要你帮我做的那件事了,你若知晓,断然不会相帮,必会拒我于门外的。”
元骏更加疑惑,问道:“此话怎讲?”白衣女子淡淡一笑,说道:“起初我对镇云庄并不了解,以为其中藏匿了不少高手,所以要进得庄内,迫使你帮我做一件你不肯做的事情,必是难上加难的。”
元骏眉头一皱,似是恍然大悟,当即便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跑到千门赌坊去闹事,就是想借机引出梁伯亭和厉云、罗星他们,然后将其重伤,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是不是?”
白衣女子娇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