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孟来说,打断陈默的一只右臂最多也就赔点钱的事。而且他算准了陈默这种小人物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被自己欺负了也只能忍着。不然的话,他保证后面还有着更多的苦头等着陈默。
其实,袁家兄弟骨子里都带着一种狂性,他们一旦叫起真来,便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做,反正在龙山县这块地盘他们就是就是土霸王,根本没人敢来捋虎须。
袁孔在社会上一直是那么做的,而袁孟在学校里也是。
只是袁孟相对比哥哥,还是比较收敛一些,这倒不是袁孟胆小,而是他觉得为人要有点心机,不能太过锋芒毕露。
所以,袁孟这几年在学校打伤人的事并不多,一来没几个人来惹他,二来惹他的人基本上没有触犯他的底线。
但如今,陈默触犯到了。
其实,袁孟对欧阳菱媛倒也不是那种刻骨民心的爱,只是觉得对方很漂亮,而他又有那个资本去追求,所以理所当然的将欧阳菱媛当做了自己的女朋友。加上袁孟性格天生狭隘,自己喜欢的东西便不容他人侵犯,现在陈默碰到了他心爱的东西,怎么不动火?
袁孟一发火,便就狂妄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的负担。
他想打断陈默的右臂,他就敢打。
但是,他低估了陈默这个人。
袁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自己哥哥的尸体就在龙山深处废弃矿洞中的矿井里。而且,杀他哥哥的凶手现在就站在他的眼前。
很多事情,永远是那么的巧合。
但巧合的事情,陈默今天是碰不上了,他只能去拼一把。
鉴于厕所中人数众多,陈默是绝对像上次在矿洞中那样公开使用念力。除非他冷血到家,把厕所里的这些学生全杀了,但这种事,陈默是无论如何干不出来的。
因此,袁孟的第一记耳光被他生生扛了下来。
他以为,袁孟打完这下,便会善罢甘休。
可明显袁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他的那记耳光只不过是一个开胃菜,接着的才是重头戏。
陈默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见袁孟拿起铁棍时,就想到了对策。
地上的那颗碎玻璃,此时就被陈默的念力紧紧控制着,他想,只要袁孟动手,他就将碎玻璃击穿对方的手腕。
于是,当袁孟举起铁棍的时候,那颗被陈默控制的碎玻璃也瞄准了袁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默心里真的很平静了。
可就在袁孟手中的铁棍准备砸向陈默的右臂时,厕所门口传来一个惊叫声:“棍下留人!”
这叫声很大,吓得厕所里正看戏的混混们一大跳。
袁孟也是,他被那叫声吓得一个哆嗦,铁棍差点脱手。
“张大胜…。?”忽然一个声音说道:“我日,你麻痹的拍戏啊。”
陈默侧眼望去,只见张大胜正满头大汗的站在厕所门口,气喘吁吁的。
“孟哥,这里面有冤情啊?”张大胜说着走到袁孟身前,道:“你听我解释,这事是…”
“你******哪根葱?”袁孟皱眉道。
“我…”张大胜愣住了,说实话,他这也是第一次跟袁孟说话。
“哦,孟哥,我跟李小兵是幼儿园同学。”张大胜指了指刚刚认出他的那个袁孟小弟。
“滚你妹的。”李小兵不屑道:“我才不认识你。”
“你…”张大胜没想到李小兵翻脸不认人,急道:“李小兵,上幼儿园我还帮你擦过屁股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靠,我不也给你擦个屁股。”李小兵不服气道。
“闭嘴。”李锐瞪了李小兵一眼,心道也就你个****顺着人的话说。
“孟哥,接着吗?”李锐问道。
袁孟冷冷看了张大胜一眼:“滚出去。”
张大胜被袁孟看得心慌,不禁退后一步,但一想到陈默还在这,咬咬牙道:“孟哥,这事真有隐情的,我上周五已经都和亚哥说了,让他转达给你,你也知道,我这个级别的跟您说话,基本够不上。”他这话里,有意无意的拍着袁孟的马屁,让袁孟舒服不少。
一旁的李锐和周亚是同班同学,而且自小就认识,关系很好,见张大胜这么一说,把周亚扯了进来,也不好意思赶张大胜走了。他向袁孟道:“孟哥,周亚上周五就去市里玩了,下午刚回来,正在教室睡觉呢,要不我把他叫过来对个口风。”
袁孟点点头,毕竟周亚也是他的兄弟,这点面子要给的。李锐见老大同意了,挥挥手,让本班的一个小弟回去叫周亚了。
“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袁孟被张大胜搞得迷迷糊糊的,心想这事难道另有隐情。
“孟哥,其实是这样的。”张大胜见袁孟让他解释,心里轻松许多,赶紧道:“上周五,第二堂课下课,大嫂…。呵呵,可以称呼欧阳菱媛为大嫂吧?”
“本来就是。”袁孟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