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让我们的盟友感觉到诚意，对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维吉尔还是决定打破这种情况，带着几分希冀的语气说道：“这才是重点，而不是我必须和薇薇安定亲。”
“如果你能拿出更棒的提议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中年人点了点头：“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真心愿意把自己的儿子推给别人的——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亲爱的儿子。”
“我是那么的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亲爱的父亲大人。”维吉尔的脸上中心找回了那慵懒而又狡黠的笑容，不停的摆弄着手指：“那么问题就简单了，只要能给我找一个合适的替代品……”
“我就不再过问塞莉希雅的事情。”中年人也笑了，诚恳的点点头：“直到你厌倦了为止，但是别指望我能帮忙。”
永远不会。维吉尔默默想道——布鲁图斯家族的一贯势力和康纳利维斯有些许摩擦，当然这个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作为盟友，即便这个家族再如何强势，也比不上塞勒斯家族无比的存在感，布鲁图斯没有必要同时结盟两个都很强势的盟友。
不过维吉尔此时已经想好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替代品”，自信满满的看着父亲：“既然你对我的社交圈子这么了解，那您一定知道利维·阿哈尔特的吧？”
“那个路德维希的养子？多少知道一点。”中年人点点头，却有遗憾的看着维吉尔：“不过要是想要在这次的交换中起到作用，这还不够。”
“如果您真的直到他，就应该清楚——他是黑发黑眸之人，对塞勒斯家族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维吉尔用最最生动的表情对中年人说道：“而且还有着及其优秀的天赋——尤其是在符文学方面，我相信这一届的学徒当中不可能有比他更高的了！”
“非常‘高’的评价。”中年人看着他：“证据呢？”
“精神力量考核，他是这一代的第一名；只消一堂课的时间，就能掌握第一个咒语；斗剑术的天赋，还有他的战斗直觉甚至能够打乱塞莉希雅的节奏；魔药学的知识相当的扎实，连弗朗茨教授都已经承认了……”维吉尔大肆吹捧着利维，各种夸大其词的修饰语一个接着一个，把利维夸的天花乱坠。
“…………总而言之，不论他是不是真的能够被塞勒斯家族所接纳，他的天赋还有他天生的血统，早晚都会被他们发现的！路斯恩·塞勒斯已经在尝试着和他接触了。”维吉尔长出一口气说道：“最好的未必最好，应该给我们的朋友最合适的，不是吗？”
“有道理，不过不应该太过唐突，先告诉塞勒斯家，让他们自己慢慢接触吧。”中年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一个黑发黑眸并且相当有天赋的少年，相信他们会满意的。”
这时候维吉尔才算是放下了紧绷的心弦，略有有些无奈的仰望着天空——有时候选择往往就是那么狭窄，如果不能适应，就会彻底沦陷在里面，如同盖约·瓦伦斯那样。
“不过我还是有些许疑问。”中年人带着几分调侃的目光看着维吉尔：“你就这样‘出卖’了你的朋友，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会发生些什么呢？”
“这个嘛……”维吉尔尴尬的用食指轻轻在面颊上刮着：“如果真的被利维知道了——前提是真的能被他发现，他八成会恨死我。”
“那要是另一个呢？”
“他会恨不得我死！”维吉尔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星象与占卜之谜》，是这一本吧？”迈笛玟大街的一家叫做“旧书屋”的书店里，利维站在高高的梯子上，举着一本还散发着新鲜羊皮纸味道的书，朝着正站在书橱前的一个少女问道。
“是的。”少女仰着小脑袋，欣喜的答道。利维随即从梯子上慢慢爬下来，将手中的书递到了她的怀里，少女双手紧紧抱着简直和她一样大的书册，开心的面庞上弯弯两个月牙：“谢谢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我也是正好要买一本一模一样的。”利维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诞生那细小的声音，根本不可能被面前的少女听到。
从弗朗茨的实验室中出来，心情沉重的利维，近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来回漫步。雨瀑堡的风景相当优美，昏黄灯光照耀下的街道也好，静静流淌的河水也好，亦或是远处的街巷，繁茂的花园，都令利维舒适了不少。
也许是碰巧，正好走到书店门前的利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早已熟悉了藏书塔生活的他，最喜欢的干的事情就是看书解闷了，摸着略有些羞涩的口袋，似乎还剩下不少零钱，于是便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碰巧便撞上了站在书橱前不停的伸着胳膊，也不敢过去爬梯子的少女。
“薇薇安很怕高的，所以从来都不敢爬梯子，连走楼梯都是小心翼翼的。”少女吐着小舌头，羞涩的红晕泛起在酒窝：“经常被别人笑话薇薇安好胆小的。”
仿佛瀑布似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让原本稚气满满的小脸蛋有了一丝典雅，精致的小鼻子下面是弯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