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天啊,老子跟了你可算是倒了血霉了。”连长一边奋力的向前爬着,一边嘴里头不住的抱怨,由于这里是属于地下了,所以大家说话的时候,声音可以大一些。连长也颇有一些肆无忌惮的感觉了,干脆扯开嗓门骂起来。
张问天一边仔细的判断着方向,一边回敬道:“姜三膘子,你就给老子消停一会。你也不觉得臭吗?”你看看人家姑娘,也跟着爬进来了,什么都不说,也不抱怨,你小子叽叽歪歪的算是什么啊?”
“废话,这个小妞就是想抱怨,她能说得出来话吗?”连长也是百无聊赖的跟张问天顶着嘴。
在黝黑的下水系统里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几个人的体力消耗不小,但是为了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还是拼了命的向前爬着。
一个小时之后,前面的空间豁然开朗了起来,几个人都靠在了光秃秃的井道的墙壁上面喘着粗气。张问天小心翼翼的拧亮了手电,看着手里的地图以及指北针,然后脸上一喜,轻轻地弹了一下地图,道:“我们到了,我们现在,正在广电大楼的下面。上面就应该是这栋大楼的地下一层了。”
说着,张问天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腕表,道:“现在是下午的5点,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连长凑了过来,一把从张问天的手里抢过水壶,狠狠的灌了一口,道:“那行.......一会天黑了,咱们两个上去,捅他红军的屁股眼去。”
这一口水喝的好像是十分过瘾的样子,连长咂了砸嘴,接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不足7平米空间里面的几个人,道:“这个“尸体”,是一定要跟着看看热闹,这个刘镇海么,也是要亲眼看看我们几个家伙是怎么被红军给逮住的。”
说完,连长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姑娘,道:“你一定要带上这个姑娘,是几个意思啊?”
张问天呲了呲牙,意思是你以为我想带着啊,这个姑娘非要跟来,咱有什么办法。”
几个人开始不说话了,借着微弱的手电的光亮,张问天开始打量着这个“尸体”
要说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不舒服,一方面,在昨天晚上的截击当中,这个小子身上体现出来的那种不要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感到害怕。且不说敢驾驶着摩托车,和军用的吉普车撞击,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张问天他们逃了。另一方面,在下车的时候,和张问天以及连长的一顿恶斗,也足能体现出这个家伙的厉害了。
更诡异的是,被张问天“杀掉”之后,竟然一刻不离的守着张问天和连长,纯粹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着张问天,好像是对张问天有着非常大的兴趣。这一点让张问天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张问天悄悄的打量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仿佛丝毫没有在意有谁在看着他,反而眯起了眼睛,靠着墙壁,在那里闭目养神。
时间过得很快,张问天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张问天和连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其实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甚至连一把枪都没有。手里只有一把军用匕首,还是这个姑娘在家里翻出来的珍藏。其余的就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劳动线手套。张问天用一根鞋带将自己的裤脚紧紧的绑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就开始向上面摸了过去。
连长自然是要一起上去的,但是张问天还是临时的决定,让姜三膘子老老实实的呆在下面等着接应了。
张问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拔了出来,叼在了嘴里,之后慢慢的向着井道的上面爬了过去,要说张问天是很幸运的。这个井道的出口,正好是这栋大楼的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的位置。
张问天费力的推开了重重的生铁铸成的井盖,但是动作却是很轻很轻,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挪开了这个井盖。在井口,露出了脑袋,借着地下停车场微弱的灯光,张问天观察着整个地下室的情况。
可能是红军已经把防御的重点放在了外城的卡口上,实行的是外紧内松的政策,再加上红军似乎觉得自己选定的这个指挥中枢很是得意,所以并没有对这个地下室有什么特别的关注,整个地下室里面,只有一个战士坐在门口,好像是在值班的样子。
张问天悄悄的握着匕首,用匕首锋利的钢口,在井盖上轻轻的敲打了一下。
匕首是好钢,在轻轻的敲击之后,发出了一阵消杀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面,显得十分的清楚,声音就像是有实质形状的一缕丝线,在空旷的大厅之中盘旋着。
显然这种声音是十分的不正常的声音。特别是在这种半封闭式的地下停车场里面。显得十分的突兀,刚刚还在昏昏欲睡的小战士突然就惊醒了。他马上就警觉了起来,紧紧的握紧了手里的枪,向着这个方向看来。
张问天仔细的盯着这个战士,就像是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雄鹰。看这个战士还是有一些迟疑,张问天有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沉重的井盖。这个声音更加的明显了。
战士有一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