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言不发的菜芽开口了:“地图?我有”
说着,就从背包的侧面取出一个纸筒,轻轻的打开,我们都围了上去。
刚刚还对菜芽整理伞包进行批判的孙天炮,此刻也说不上来 什么。看来菜芽是对的,这幅地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带在背包里了,菜芽未雨绸缪的本事,绝对值得一提。
菜芽小心翼翼的在纸筒里面抽出地图,地图很薄,像是工程蓝图那种材质。打开一看,居然是1:5公里的全国地图,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心里踏实一点。
陈岩接过地图,用手在上面比划了一下,:“有两点可以肯定,首先我们在北京起飞,飞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们刚刚乘坐的是运-8,最高航速为600,巡航也就飞300以上,也就说我们很可能在距离北京600多公里的地方,这个范围内的沙漠,只有包头附近的库不齐沙漠,“
我们几个点点头,陈岩有理有据,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接着说:“另外你们看这里的沙漠特点。沙丘不高,砂层也不是非常厚,属于半固定沙漠,不像塔克拉玛干沙漠,那里的沙丘有超过200米的。如果到了那儿,咱哥几个是铁定回不来了。“
我们盯着陈岩手里的地图,我意识到,情况还没有那么糟,好在库不齐沙漠不算很大,应该不会在这儿困死。
“哦。。。那么你说,咱们怎么办吧。“孙天炮脱下他的迷彩作训服,只穿着背心,蹲在那里看这地图,:“我说,咱们往东,一直往东的话准能到北京,怎么样?行动?“
猴子有些不忿,冲着孙天炮呲牙:“你走吧,你知道哪边是东吗?GPS给楚胖子拿走了,咱们连个指北针都没有,再说太阳这么足,你想被烤干吗?“
“猴子说的对,现在我们这里没人有懂沙漠战,也没有人学过沙漠生存,现在先别急着出发,傍晚的时候,看落日的方向,就能分清了。“陈岩表现的比较沉稳。
我们只好将装备放下,躲在这个沙丘背面,这里仅有可怜的一点阴影,勉强能容纳我们5人,阴影里,还是相对凉快一些的。我们背靠着装备,此刻已经忘记了紧张,总觉得七局不会真的把我们扔在这儿,只是训练而已。总不会真的让我们来送死吧。
孙天炮经历了这些,似乎已经不大敢扯皮了,坐在那里发呆。猴子十分无聊,正在拿他的匕首往沙子里扎,孙岩还在看那张地图。
我有看向菜芽,他正靠着背包,枪就夹在两腿之间,他正用布条塞住枪口,然后用比较宽的布条封住枪托前面的防尘挡板。瞄具前后都盖上了保护盖。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就胡乱的聊起天来。
孙天炮拍着大腿,深深的长叹:“唉,算是倒了霉了,你看人家詹姆斯邦德同志,都是咱们的同行,人家有顶尖装备,有星级酒店住,有美女睡……”
看见我们没有反应,孙天炮似乎很不得趣,就去问猴子,
:“我说猴子班长,你为什么要来七局啊?”
“我有病呗,”猴子一脸自嘲,“本来放着我的班长不当,来七局受罪玩呗。”
孙天炮问道:“当时刘局和你谈话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
猴子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我记得刘局就和我说了一句话:七局里有你想象不到的严格训练,你有兴趣吗?”
我觉得凛然:“然后你就受了刘局的蛊惑,就来了?”
“不是蛊惑,是挑战,我接受过特种兵训练,也不过如此,我只想看看这部队里,还有没有我猴子吃不了的苦”
我不由得暗挑大指,看不出来平日里愣头愣脑的猴子,还能有这个毅力。
陈岩放下地图,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夜枭,你不是军人出身,按理说没必要来受这个罪,你来七局,是为了什么?”
孙天炮附和道:“对,对,我也有这个疑问,你小子,长得不难看,还懂音乐,不像我们这些粗人,你来七局干啥?“
我顿时觉得苦闷,无奈的摇头苦笑:“你们问我,我还不知道该问谁呢,你以为我想来七局啊,上次放枪杀人,我都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
孙天炮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听说,刘局是你干爹啊,望子成龙,子承父业吧?”
其实我自己,也是觉得非常郁闷。对于我来 到七局,其实是我极其不情愿的。
我爹张问天,在我3岁的时候就牺牲了,也压根没有母亲的一丝记忆,我是由刘局一手带大的。小的时候就被刘局带着常来七局,来到他的办公室。
刘局经常和我说起我爹,也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只和我说,我爹没有完成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老爹的仇,需要我去报。
于是,从我小的时候,他就对我进行培养。近乎洗脑的培养,如果不是需要社会身份做掩护,估计读高中都是很奢望的事情。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经历了青春叛逆的时候,不是我不孝顺,只是对于老爹的印象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