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离开中国的世界屋脊后,从那个雪山之巅直接穿越尼泊尔国境前往欧洲的玛丽·乔恩和阿巴鲁两人,他们已经开始慢慢逼近自己的死期。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去贫民窟是有多坑爹的任务。
然而这一边,易木戒告辞了楚良的外公之后,醉醺醺的开始朝着苗寨四周西侧的山林走去,踉踉跄跄的脚步摇摇欲坠,他甚至看大街上的苗家姑娘都分辨不清了年纪。
“嘿,大妈,请问…呃…嘿嘿,你们苗家的酒,后劲可真大啊!”易木戒晃了晃脑袋,伸手摸一把嘴唇,他似乎是要吐出来了,结果毫不保留的又都吞了回去,就连擦嘴的手心也是重新舔了舔。
他冲着一位二十岁年纪的苗家姑娘,“大妈,西山后边就有个小瀑布,是真的吗?”
那年轻姑娘端着手里的刺绣,抡起胳膊砸向易木戒的脑袋,“哎哟,你个死巴溜子,眼睛里头下蛊了啊!”那女孩想要打中易木戒,却因为易木戒本能的抬手一撩,撩起的木刀瞬间劈开了姑娘手里的苗绣布缎子。
那姑娘大喊起来:“阿哥阿姐,快来人呐,这个外乡客欺负人啦……”她大吼着,一边追易木戒,“还我的绣花布,你赔我钱啊,哎哎,不要走!”
易木戒一把搂住姑娘的腰,这姑娘吓得尖叫不止:“救命啊,要死啦,臭流氓,我不活啦,呜呜呜……”
“啊呸~~”易木戒撇着嘴,“大妈你没搞错吧,喝点酒就成臭流氓了,那要是抽根香烟,你是不是还要管我叫香流氓?起开,你这年纪我还不适应…呃…天越来越黑了好吧?嘿嘿……”
甩开那姑娘,然后两侧苗寨的高台住家里,全都跑出来一帮壮小伙子,也有三四十岁的大叔,他们手里各个都惦着家伙,有的拿着竹扁担,可能是随手拿的,也可能是正在挑水;有的抄一个炒菜的铲子就出来,这个估计是正在准备晚饭;易木戒眼神迷糊,倒也认识一件无法辨认错误的东西,就是有几个小伙子的手里,正惦着明晃晃的苗刀,那刀基本上都是不足一寸宽的刀面,刀身一米多长,看上去就锋利无比,况且还是反光极为刺眼的明亮!
“哟~对不住啊,怎么这两步走就窜回老家了?什么年代了…呃…怎么还有人~~假、假、假装武士啊?”易木戒拔出木刀,指针身后的人,“不许闹,我不是回来走亲戚的,瓦达西瓦…呃…魔空间,魔空间?!带我去楚良老家的瀑布哪儿,我要…我要干什么来的?哦对,我要醒醒酒!走着——”易木戒挥舞木刀,朝着地上一戳,整个人一头栽了下去。
他栽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柴火堆,旁边还有一些青草,易木戒一头跌倒,就好像整个人藏进了柴火堆似的,后边的人追上来之后,却发现易木戒早就没了踪影儿。
他们这些人正当奇怪这诡异消失的外乡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
阿龙,楚良的龙舅舅,他急火火的从阿玉的家里跑了出来,吆五喝六的挥着胳膊,举着手里的狙击枪,大叫道:“哎哎哎…我说,你们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叫上寨里的老少爷们,全都跟我进山,搜人!该死的鬼东西把阿玉给抢了!”
阿龙的这一声大喊,使得众人都回到了解放前,起初还以为是阿龙发神经的喊叫,但是看他手上举着的真枪实弹,又看到满头大汗的年轻小伙,他可是寨子里的名人,几乎楚良出生后的这些年在背后里称作妖童算是出名,那第二个就是阿龙这位镇子里的民兵队教员了!
可是大伙还没等询问怎么回事,突然寨子大街北边的二阶高台上,周崇山倒背着手,厉声喝道:“搜什么山?吃饱了撑的!我还没死呢,哪里来的鬼东西?全都回家去,不做饭啦,晚上喝星星,吃月亮啊?走走走,阿龙你也滚回家去,阿玉没过门之前,你少给我搞一些没出息的小动作。”
阿龙仰着头焦急万分,嗓子都要喊破了:“阿伯!真的、真的阿玉叫人给抓去了,阿良刚刚我还叫他去追了呢!”
“阿良回来了?”以为大叔正要离开,突然听见了阿龙的话头,就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有的议论说妖童又回来作怪了,看吧,给阿龙这个舅舅都带了霉运,八成阿玉是真被抓去了,闹不好阿玉要是出点什么事儿,阿龙这年轻的伢子就要打光棍儿了,哎…谁要是跟阿良扯上关系,那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周崇山指着那个念叨的妇人:“阿旺家的,那个那个谁,阿旺他三叔媳妇!你个嘴再不老实,我叫南边巫师今天晚上就赶工给你缝上!”
妇人和众人被老族长的呵斥吓住了,全都灰溜溜的离去,阿龙心里这个急的,想发火吧,眼前发号施令的是寨子里的老族长,更是自己的阿伯;不急吧,这就有点扯淡,自己娃娃亲的姑娘叫人给抓了,不急那还真是个二傻子了。
眼见阿龙哭笑不得,周崇山蹲下来,蹲在二阶高台的石头沿儿上,逗乐的扬着下巴:“哎哎,傻小子?喂?小巴溜子,说你呐,阿良都去追了,你还担心个屁啊?你自己的外甥有多大本事,怎么?这回儿顾着挂念媳妇,就不提紧裤腰带,感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