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冷冷的看着敌楼上的动向,低声对身边的刑翟说道:“让将士们准备,敌军一来,即刻后退!”
刑翟点点头,“放心吧督军,都安排好了!”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两翼方向人喊马嘶,杀声由远而近。
赵云冷冷一笑,“撤!”
八百狼丁一齐转动,调马回头,往后便走。赵云单枪匹马,跟在最后。
韩营子在城头观敌瞭阵,一看这阵势。自己两翼兵马刚转过来,赵云掉头就要跑。这更印证了他对赵云故作疑兵的判断,那火儿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感觉自己好像被赵云当猴耍了。
一声喝令,“开门!”
城门左右分开,赵叡见了,急忙领起兵马,鱼贯而出,奋力追袭。
这时候吕威璜和眭元进两路兵马也已经杀到东门之外,三路兵合一处,跟定赵云和八百狼丁,紧追不舍。
赵云弃了营帐,一路退到五里之外。吕威璜、眭元进、赵叡三将领着三路一万五千兵马,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赵云休走!留下人头!”、“赵云!汝死期到矣!”、“赵云!走哪里去!?”
这种追着虎威军第一战将跑的感觉,想必是极好的。这些兵丁将校越喊越兴奋,一个个争先恐后,那气势好像每一个都可以碾压赵云似的。
正在这个时候,赵云突然一声大喝,“杀!”。手中一勑丝缰,兜马回头。那白龙驹原地打了一个回旋,前蹄一撩,“嗷”的一声,转过头来,甩开四蹄,迎着那漫山遍野的追兵就冲了上去。
身后八百狼丁听见赵云喊杀,也纷纷调转马头,跟在赵云后面,像一群猛兽一样,杀了回去。
吕威璜他们追的太紧了,距离赵云不过百步。赵云调马回头,猛然冲过来,眨眼就杀到了,吕威璜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避。
撤退的时候赵云在最后,这转身杀回来,赵云自然就成了第一个。单枪匹马,犹如一道白光,闪入敌群之中,一声大喝,“周断!”
顿见一条银龙狂舞,环绕赵云周身四外,奔若狂流。
这周断乃是飞鸿贯月的招数,集赵云平生所学之大成,霸道无匹。
这一击之下,顿时有十几股兵刃脱手而飞,七八名敌军将校落马而亡。赵叡躲避不及,正被赵云枪龙扫中,顿时颈前喷血,落马而死。
眭元进勉强躲开赵云的枪龙,但手中兵刃却被一扫而飞。又见赵叡身死,心胆俱裂,抹头就跑。
赵云错马向前,手起只一枪,将眭元进挑落马下,死在尘埃。
吕威璜好悬没吓死当场,往常都只是听说常山赵子龙、虎威军四将军,如何如何厉害。今天这一见识,那岂止是厉害啊,根本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
一个照面儿的功夫,两员大将、六名偏佐,当场丧命。自己刚才还追着人家跑呢,这不是大老鼠撵猫嘛。哪里还敢向前,趁着赵云挑杀眭元进的功夫,调转马头,往后就跑。
前军这些兵丁更是吓的爹娘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转回身儿去,连头都不敢回,玩儿了命的跑啊。
但是后军并没看到赵云已经杀回来了,都还在兴致勃勃的往前追呢。这一下子,前军往后窜、后军往前跑,互相推搡,一片混乱。
赵云领八百狼丁顺势杀入敌群,在乱阵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溅如雨。
袁熙兵马一片哭爹喊娘,哀嚎之声,此起彼伏。片刻的功夫,全军溃散,争相奔逃。
赵云和手下八百狼丁所乘都是快马,随后掩杀,一路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杀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一直又追回去三四里,眼看要到土垠城下了。突然间一声炮响,震天动地。
官道旁的沟壑里猛然杀出一师彪军,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金甲,手提鎏金凤嘴刀、胯下玉洇青鬃马,背后将字旗书七个大字,“虎威军督师高顺!”
原来高顺昨天夜里就到了,见了赵云,奉了将令,早就埋伏到路旁沟壑里了。
所以,赵云今天才故意安排,让沟里那几名兵士频繁举旗。韩营子等人果然起了疑心,这才分兵三路杀了出来。他们却没想到,这会儿伏兵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了。
高顺一马当先,挥军拦截,恰好撞见吕威璜败退而走。急忙紧催胯下马,迎头而上,抬手一刀,将吕威璜斩落马下。
身后一师虎威军奔涌而上,杀入乱阵好似虎入羊群。袁熙那些兵马根本都不当刀,跑都跑不赢,别说打了,完全就是处于一种被虐的状态。
韩营子在城头上看的真真切切,吓的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连忙喊道:“关门!快关城门!”
守门兵士比他还急,韩营子话音还没落呢,土垠城已经吊桥高起,城门关闭。
外面那些士兵一下子就绝望了,这下连跑都没地方跑了。斗志瞬间瓦解,纷纷跪倒在地,叩首求饶。
赵云催马直至城下,抬枪往上一指,喝道:“袁熙小儿听着!今日略施小惩,叫尔等知道常山赵子龙的手段!尔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