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来,阳光正好,鸟鸣树梢,未散的丝丝雾气缠绕,直向人面上扑来,凉意顿生。
经过一夜的休整,慕浅一早起来时更没精神了。
昨夜她被迫在花枝紧固的怀里凑合了一夜。
时节已将近伏夏,就算入夜也有闷闷的热气从地面上返,况且再加上整夜被一对小山丘顶着后背,又热又难受。
慕浅根本睡不着,而花枝,兀自酣眠,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毒医和阿言睡在火堆的另一侧,也不知睡没睡着,只不过二人都安宁地闭着眼,不似她,烦躁地连眼睛都合不上。
睡不着,慕浅就只能睁着眼睛,看林间空地透出地这一方浩翰星河,脑子混混沌沌浮掠过零零散散的片段。
几乎都是有关于南城的。
坠下山崖徒步在林间挣扎前行的日子,每每寒气发作时劲瘦而温暖的胸膛,抬眼就能看见带着憨憨笑意的清澈凤眸……如今想来,慕浅反倒觉得这一段日子也不是那么糟糕。
不过一样一是被人抱着,差别怎么就这么大。明明被南木头拥在怀里时常常是一夜好眠至天亮。而今换成花枝,入睡都成问题。
也许只是因为寒毒,自己比较怕冷的缘故吧……
慕浅自己在心底思忖了半响,才想出的解释。
而慕浅犹未察觉,想到南木头的怀抱时,眉眼都柔和许多。
夜晚在困意朦胧之间记起的东西总是显的温情脉脉,而白日里,慕浅依旧是那个理智而精明的慕浅。昨夜那些感慨的思绪在白日看来,就仿佛是从另一个人的脑海里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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