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杜廉狭长尖细的眼睛怒瞪,素来阴狠的脸戾气更重。众人已经被杜奉的抓起杜廉的命令迷惑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又被杜廉这样一喝,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吩咐。
“杜奉,你好大的本事,竟敢以下犯上!” 杜奉满目忧愁又痛心地看着杜廉“大哥!”事到如此,你为何还要装作不知?这些”杜奉从怀里掏出一叠信来,双手颤抖着将信件高举,语气沉痛的道:“这些,都是大哥您的亲笔书信。就是这些信件让我得知了,原来你一直暗中与邪教勾结,企图颠覆我中原武林!!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到最后,杜奉已经近乎嘶吼,语带哽咽的质问。
杜廉不可置信的看着熟悉的字迹,吃惊的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然后颤抖的指向杜奉:“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你,你在陷害我!”
“大哥!你要是现在承认,还不晚,我一定会,哪怕以我这条命来换,也会保住大哥你的性命。”杜奉忍着泪上前握住杜廉的手,缓缓的靠近杜奉。
杜廉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慢慢欺身而近的杜奉,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众人都以为杜廉已经被说动时,只见杜廉迅速提起一掌,击中杜奉的胸膛。杜奉瞬间如失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重重得撞在饯行台围台的石柱上,刚落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杜廉此刻如发了疯一般,身形一转,抽出腰间的长刀,向呆若木鸡的骆凌烟劈了过去,引得台下众人一阵惊呼。见骆凌烟毫无招架之力,随行上来的两位素心宫女弟子当即抽出软剑来挡在骆凌烟面前。
两个女弟子用得是软剑,使得又是以巧著称的素心剑法,匆忙之中,只得以剑身扛刀。没想动杜廉刀锋一落,软剑如切豆腐般,整整齐齐的被砍断,其中一个女弟子躲闪不及,被劈中头顶,脑壳裂开,当场毙命。鲜血喷涌而出,红红白白溅了旁人一身。杜廉刀一横,另一个刚想逃走的女弟子也被砍中,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被溅了一身血的骆凌烟此刻一张俏脸被吓得完完全全褪去血色,哭的涕泗横流,面对着一步步逼近,红眸泣血,脸上身上满是鲜血宛如恶魔的杜廉,只能一边哭喊着不要杀我,一边后退。
南城早在杜廉出掌,变故突生的第一刻就护着慕浅和德清下了台,自己又转身一个腾跃跳回到台上。
慕浅下意识的要抓住南城,让他不要去趟这趟浑水。结果,南城的身影太快,连个毛都没抓着。
算了,慕浅很清楚,即便是拦了也肯定拦不住,他会在出事时第一时间保证自己和德清安全无虞,但是却不能容忍自己袖手旁观。这是南木头从始至终的坚持,云清宗一以贯之的侠之大义。
就是个屁!慕浅下意识不屑的一撇嘴。
什么好处都讨不着,还惹得一身腥,有病!傻!
南城回身转到台上,长剑出手,刚刚好能一手挑过杜廉看向骆凌烟的刀,四两拨千斤,以刀剑相碰为点,后腾而起,半身跃空,一脚蹬围栏,借力身体一转,一腿又重又狠地正中杜廉腹部。
被击中后,杜廉连连倒退,脸上却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
骆凌烟得了间隙,也顾不上形象,也不记得自己有武功,手脚并用的爬下台子,衣服脏了,头发也乱了,死命的抓住前来扶她的素心宫的女弟子的手,任凭对方喊疼,也仿佛听不见般狠狠的抓着。
慕浅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此刻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纵然南城的化清剑法行云流水,终因功力不高,几次慢了身形而险些被砍到。
慕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也一同跟着好几次抓紧了袖子。 慕浅的表情很平静,虽然暗暗的有些紧张,但是脑子却一直无比的清醒。自第一眼见杜廉慕浅就清楚的知道杜廉的功夫一般,因为走路拖沓,下盘不稳,怎么可能使出一手好刀法来。按照常理来说,南城绝对有一战之力,并且打败他绰绰有余,但是今天,杜廉的招数很奇怪,刀法是平常的刀法。但是力气和速度却远远超出慕浅的估计。难道是平日里的表现是伪装,又或是判断失误?
不像,并不像。反倒是有些像。。用药物或其他手段短时间内拔苗助长。但是据慕浅所知,这种逆天的手段,很少有人知道,对身体伤害也极大,并且在实施之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让身体慢慢的适应,否则,突然使用这种增长功力的手段,会直接爆体而亡。
慕浅对此很疑惑。
而台上,南城刚刚侧身躲过杜廉力拔千钧的一刀,还来不及抽手反击,杜廉快速的举到再砍,南城匆忙下举剑相抗,由于刀落下的力道太大,身体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刀剑拉锯,杜廉眸子血红,向下压着的刀一点点的隔着剑身靠近南城的颈部。南城已经憋红了一张脸。所有人都看出来,再有个十秒,又是一条人命。
台下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大家都不想上前白白的丢命。慕浅不屑的一笑。呵!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人!
南城高瞻远瞩的预见德清一定会不自量力的上台,于是早早的点了德清的穴。于是德清现在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却仍旧没办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