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那堆草冒出了白烟,就知道这里肯定是与那个树桩下的耗子洞是通的,扒开草一看,果然是个耗子洞,这洞比较隐蔽而且很小,定是个逃生的‘安全出口’。我二话没说随手捡了个称手的石头往洞口砰的一砸就把洞给堵严实了。强子道:“吓老子一跳,秋哥你小声点,被我姥爷逮到又得说我不做作业就知道玩”。我一听就乐了,笑道:“你小子壮的跟牛一样还怕你那70多岁的姥爷啊”。
这只是句玩笑话,其实我很佩服和尊敬他姥爷的,我管他姥爷叫大爷。大爷今年都70多岁了,还有背能扛的,农村人锻炼的好是一方面。当然还有另一方面,大爷在我们那边还有一个称呼叫:端公,就是相信迷信的,什么菩萨什么佛的。老一辈的人都信点这些,文化大革命也不能剥削他们的信仰不是。上了年纪有点道行的男的就叫端公,女的叫仙娘。每次村里有个红白喜事大爷肯定是会到场的,有些事情没人敢做,怕忌讳。
这时强子就不乐意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姥爷的功力,别说我才15岁,就我25岁也弄不过他,抓住你就全是使不上劲”。“好了,好了就开个玩笑,小声点就是,只发现这一个通洞,动手挖吧”我说道。只见强子卷起袖子,抡起胳膊就挖起来。我当然也没有闲着,帮忙把挖出的泥土抛开。挖了大概二十厘米的样子,洞就拐弯了。往我堵好的通洞的方向,这些都在我和强子的预料之中。就在这时,强子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好像在听什么东西。
我一愣不明白这是怎么个状况。就问:“强子,怎么了,继续挖,估计就快挖到耗子窝了”。强子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一看当即就闭上嘴巴侧耳倾听;就听到洞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什么在爬;又好像是耗子唧唧的叫声,隔着泥巴听不真切,不过可以肯定这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时就见强子拿起钢钎就往洞的方向刺去,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耗子抓住也是要杀死,直接捅死也是一样。他这一捅不要紧,里面穿来‘次次’的声音,吓得强子把手一缩。我们知道这不是耗子可以发出的声音,我也愣了两秒。突然里面射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由于速度很快,我只能想到用射来形容那动作;强子站在前面反应也快,一闪身就躲开了,我看到强子侧身还没明白什么个情况就感觉有个东西撞在我肚子的位置上,然后一下就掉我脚背上面。
我本能的低头一看,我的乖乖,竟然是条蛇。这突如其来的一条蛇把我是吓的一抖。那蛇估计也吓的够呛,白色的肚子朝上的它立马翻转过来就开溜。这时强子喊到:“抓住它,是条乌梢蛇”。我回过神来,果然是条乌梢蛇,估计是溜进洞里把老鼠吃了就在里面冬眠。这都被我们遇到,这运气也太背了,耗子洞外面的耗子脚印虽然不是很新鲜也不超过一周,看来这蛇还没睡着就被我哥俩吵醒了。懂蛇的都知道乌梢蛇是没有毒性的,我们这边只有两种乌梢蛇,全黑的我们叫黑乌梢,有点黄黑的那种就叫黄乌梢;这条明显就是前者无疑。
就几秒钟功夫这蛇已经溜了10米远的距离,强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跟着冲了上去。这百米季军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这逃命狂奔的蛇都拉不开距离。
我也跟着追了上去,这是在山坡上,我虽然体育也是强项,相比强子的四肢来说就逊色不少。本来山也不大,就看到强子都追到山那头去了。我看他站在那里,还以为他已经得手。我跑过去问道:“咋回事,你咋不追了,冬天的蛇管钱,这蛇也不小,起码一斤半,卖了可以去几次网吧啦”。强子有点犹豫的道:“那蛇钻到那块石头下面去了,前面就是那个诡异的的大坟,我姥爷叫我没事别往那边去”。我一看前面不远处果然是那座大坟;说起那个大坟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
关于这座坟的故事还是听我大婶讲的:那个时候过粮食关,村里饿了不少的人,什么强盗、小偷就多了去了,但是大家都是穷人,你偷谁抢谁呢?穷人当然也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饿死,狗急了也要跳墙的,别说是人。张三和张四就是其中两个,当然他们的名字张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那个时候都是按照他在家里的排行称呼的。
话说张三那天傍晚砍柴回家,看到路边有个草丛在动,心里琢磨着估计是野鸡什么的野物。那个时候山上的树木比较茂盛,野鸡野兔的也很常见,张三就放下身上的柴火循声慢慢走去,谁知道那东西非常的机灵;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把腿就跑。张三一看顿时就高兴起来,今天的运气真不错,竟然让我遇到只野兔子。
张三拔腿就追了上去,这兔子很肥,跑了一段距离体力就不行了,就往石头多的地方跑,想躲过张三的追捕。张三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更别说是肉;哪肯让这要到嘴的鸭子飞掉,一直跟着兔子追着不放。这兔子知道自己跑不过就找了个石头缝钻了进去,张三很快就追了过来;伸手就往那个石头缝里面抓去。
这一抓竟然什么都没有摸到,这石头缝挺深的。张三索性就把手抽回来,想把这石头给挪开,从小做农活的农村人何等力气,这一百来斤的大石头就被张三给挪开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