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苦阴更坚定了杀叶闲的决心,所以就要出手。
叶闲则脑子飞快转动,寻求逃离的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天地之间,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气息,裹着再次飘飞的雪花,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个气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凛冽。
雪花之中,突然一道剑光袭来,剑意仿佛一倾瀑布从天而降,直取苦阴而去。
“天瀑剑!”苦阴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惊讶。
却说这一道剑意未至,另一道纯正平和的剑意陡峭而至,藏在先前那道剑意之后,有点让人防不胜防的味道。
“轩辕剑!”苦阴的声音中再多一丝苦涩。
只见他顾不得追杀叶闲,猛然双臂一挥,宽大的僧袍长袖挥舞起来,卷起千堆雪,阻挡天瀑剑和轩辕剑的剑意。
挥动双袖的时候,苦阴终于主动倒退。
剑意消散,范冲和孙秀秀踏着雪花而来,轩辕剑和天瀑剑飞了回去,归鞘。
苦阴止住脚步。
范冲做了个道门稽首,道:“苦阴大师,好久不见!”
苦****:“范冲兄,久违了!”
却说范冲和苦阴客客气气的,但孙秀秀便没有这么好说话,只见她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嬉笑道:“哟,这不是苦阴和尚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过来姐姐好好看看,好像又俊秀了几分了!”
却说孙秀秀依旧穿着薄衫,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胸前一对雄伟高耸的胸脯上来晃动,真是赏心悦目,搞得叶闲本来想逃跑的,却转身走了回来。
“范冲兄,孙姐姐!”叶闲走到二人身前道。
孙秀秀伸手摸了摸叶闲的胸口,道:“好壮实的胸肌哦,啧啧啧,叶子弟弟,告诉姐姐,是不是有秃子欺负你了?姐姐帮你做主。”
叶闲道:“嘿嘿,倒没有秃子欺负我,不过我宰了一个秃子,然后这位苦阴大师非要纠缠着和我切磋切磋,这苦阴大师挺厉害的,不过下手挺黑,看来不是个好人!”
孙秀秀道:“哈哈哈,有道理!我说苦阴和尚,我叶子兄弟杀你师尊了么?下手这么黑?”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佛宗五苦的师尊,那是何等尊崇高绝的人物,怎可能是叶闲能够接触到的,更不可能将其杀之。
苦阴深知道门七真之孙秀秀,一张嘴利落如刀,生平最恨佛宗之人,说话所以怎么可能好听。
叶闲却道:“不是苦阴大师的师尊,是他徒弟无相,人称妖僧!”
范冲和孙秀秀闻言均眼里闪过异色。
妖僧无相,算是佛宗五苦之下有数的年轻高手,行走天下这么多年,犯了不少罪孽,道门曾也追杀过此人,但总被他逃走。
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居然死在叶闲手中。
这说明,叶闲有手段,且武道修为不凡。
而这个时候,叶闲也想起来范冲和孙秀秀二人的名字为何这么熟悉了,佛宗有五苦,道门有七真,范冲和孙秀秀便在道门七真之列。
嘿,怎么总遇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
苦****:“范冲兄,此乃佛宗与此子之纠葛!”
言下之意很明显,苦阴要收割叶闲的性命,请范冲和孙秀秀不要插手,以“佛宗”二字引之,是希望能够借佛宗之势,达成目的。
范冲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为了区区一个之见过一面的叶闲,不至于把佛宗和道门都卷进去,虽然道门佛宗一直都有扯不清的繁杂恩怨情仇,但还没有撕破脸皮,面子上总是还要过得去。
但孙秀秀可不这么想,道:“叶子既然唤我一声姐姐,此事我管定了!苦阴和尚,出手吧!”
话音未落,孙秀秀背上的天瀑剑呼啸而出,发出如万丈瀑布轰然倾落的声响,卷着朵朵雪花,然后便朝着苦阴激射而去。
道门七真之列的孙秀秀,自幼于道门之中长大,天分才情均是上上之选,但她最终能够得到天瀑剑的认可,成为天瀑剑的主人,还因为她修行的刻苦。
道门七真之中,若论修行刻苦而言,她若自排第二,无人敢言第一。
故,她的修为极高,高到什么程度,已然是九品之列。
非是九品,也得不到天瀑剑的认可。
天瀑剑,乃是道门七柄名剑之一,多少年来,道门涌现了无数少年英才,但能够成为道门七剑主人的,寥寥无几。
但凡成为道门七剑之人的,均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也必定是道门行走天下的代表性人物,
孙秀秀和范冲便是如此。
孙秀秀平时的嬉笑怒骂都彰显其真性情,此与天瀑剑相得益彰,天瀑者,瀑从天降,直截了当,以其势压人,无人敢阻。
苦阴有些头疼,本是想要帮无相报个小仇,顺便拉开佛宗来人入京州的序幕,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如此不走运地碰到了孙秀秀和范冲。
孙秀秀出了名的不讲理,或者说认死理,于是悍然出手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