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叶闲变得更繁忙起来,书楼中的修炼,一品堂里里外外的装修和布置,不知不觉几天时间便过去了,然后到了立冬。
九月十二七,立冬。
宜嫁娶、开光、出行、入宅,忌栽种、杀畜。
前夜,漆黑的夜里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也许是入冬第一场雪的缘故,所以来得极为猛烈,待第二日清晨推门而出,发现全京州城均被白色所覆盖,积雪过一尺,而且没有丝毫停的迹象。
叶闲大开一品堂之门,门上空荡荡的,洛书瑶所书的三个字还未挂上。
今日所请的宾客还真不少,张桑氏一家三口自然在列,洛书瑶沈炼也是早早便邀请了,另外还有公孙叶子、楼主、王二白、朱游以及锦衣五君子等人。
想想入京州短短时日,居然有如此多能够邀请之人,颇有些意外,也颇感自己还是有些人缘。
一品堂开门,叶闲想做得简简单单的,只是挂上牌匾,然后与众人喝喝酒吃吃饭,一品堂的营生算是正式开始了。
叶闲于一品堂门口而立,一边观赏着雪景,一边等候着客人的来临。
第一批客人乃是张桑氏张小树以及桑桑三人,叶闲有言在先不必带礼,所以张小树代表一家子人塞了十二颗碎银子给叶闲,意喻月月红。
张桑氏等三人入门而坐,叶闲再等。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等居然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眼看良辰吉时要过了。
突然有人踏雪而来,可以看出这人轻功不错,脚下微点,整个人便在雪地上飘了过来,叶闲定眼一看,乃是公孙叶子的护卫——展护卫。
“叶公子,小姐有事不能亲自前来,特遣我送来贺礼,贺一品堂开门大吉!”
展护卫来到叶闲身前,一边恭敬地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盒子,盒子雕琢得比较精巧,看起来是女子之物。
却说这展护卫将盒子递给叶闲后,也不给叶闲问话的机会,一声告辞,然后转身掠走。
叶闲挑了挑眉头,打开盒子一看,却是一块古朴温润的玉佩,玉佩雕琢精妙华丽,纹路之间隐隐可见一个“叶”字。
“这个,莫非是公孙叶子的贴身玉佩不成?”
叶闲心里猜度,眼前又冒出一个人影来,锦衣五君子之周二猫。
“大人……叶公子,沈大人及众兄弟有事不能亲来,还请见谅!沈大人特别交代在下,送来珍藏佳酿一坛,贺一品堂开门大吉!”
说罢,将手中的酒坛稳稳放入叶闲手中,然后,同样飘然而去。
尼玛的,这都是唱的哪一出啊?
叶闲还来不及感叹,一个穿着书院学子服的少年踏雪而来,这少年看起来月末十余岁,却有些大人的架势,缓缓走到叶闲身前,问道:“你就是叶闲?”
叶闲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受人所托给你送点东西过来。那人说了,来四海集梧桐巷找到最好看的年轻人便是,我想就是你吧?你说一个男子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看呢?真是奇怪也哉!”
这少年有些话唠,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叶闲没有说话,那少年也从怀中掏出一个木质盒子。
叶闲接过盒子,问:“谁派你过来的?”
“哼!派?是请好不好,是有人请我前来的,懂不懂礼貌,不知道洛书瑶姐姐看上你哪点了?”
原来是洛书瑶派过来的人,这么说洛书瑶也不能前来。
若说公孙叶子和沈炼以及锦衣五君子不能前来人,让叶闲有些许失望。
那么听闻在洛书瑶不能来之后,顿时心里空空的,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这感觉很不好。
“你回吧!”
“回,我为什么要回?我还有事儿呢?”那书院少年闻言猛地高声道。
叶闲问:“你还有何事?”
书院少年道:“我父亲托我给你带句话?”
父亲?熟识之人的儿子?
叶闲道:“你父亲是谁?”
书院少年道:“你这人真奇怪,我这么辛苦给你带礼托话而来,你不问我是谁,却偏偏问我父亲是谁?没礼貌!”
“懒得理你,父亲让我带的话是:小子,有前途!”
“你父亲是谁?”
“再见!”
那书院少年说走便走,也不回答叶闲的问题,待他快消失在梧桐巷尽头的时候,才扭过来来,道:“叶闲,少年我姓楼,叫楼岚,记清楚了!”
楼,他娘的,莫非是楼主那老不休的儿子。
楼主亦不能来,嘿,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莫非朱游、王二白也来不了?
事情还真是如此。
快及晌午的时候,一辆马车拉着一整车热气腾腾的菜肴来了,说是朱游公子定下的,指定送到梧桐巷一品堂叶闲公子。
马车走后,有信差送来书信一份,打开一看,乃是王二白的字迹:“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