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接到手下传来的朱碧死亡,尸骨无存的消息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的利库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那里曾经是朱碧的位置。
桌上依然摆着一副国际象棋的残局,那是不久前他和朱碧对弈的结果。
艰难地抬起缠满绷带的手臂,利库轻轻提起一枚棋子,随后放下。
在无人的房间中,利库和某个看不见的、但自己确信存在的——游戏之神下着国际象棋。
“啊……为什么,还是赢不了呢……”
低低地询问声响起,却没有回应。
“明明以为,这一次绝对会赢的,和大家——和朱碧一起,原本意味这样的话绝对会赢的啊!”
游戏之初,利库定下的六条规则:
第一不能杀死任何人。
——理由是杀人的话就会被杀,而且内心中并不想杀死任何人。
第二不会让任何人死。
——理由是让人去死的话人就会死,而且内心中并不想让任何人死。
第三不能被任何人看透。
——理由是被看穿的话就等于死。
第四使用任何手段都不算作弊。
——心思没被看穿的话,不管任何作弊手段都不会被算作作弊。
第五他们的规则与我们无关。
——理由是站在同一舞台上竞争的话一定必败,而且内心会被那些相互残杀的家伙们否定。
第六违反上述条例。一律视为败北。
然后。现在的情况是,朱碧死了。
和规则的第二条、第六条发生了冲突。
“又……输了啊!!”
“明明、明明不希望任何人死的啊……明明希望和朱碧一起走到最后的啊……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同样缠绕着绷带的脸上,滴落的眼泪浸湿了布条。
“如果连一次胜利都不被允许,那为什么要把心这种东西赋予我们人类的啊!!”
支撑着残破得身体,曾经朱碧努力想要解析的——利库的心不断发出撕裂般的疼痛。
连同朱碧和利库自己在内的179位幽灵,付出了除生命以外的全部代价,最终缔造出来的如今这种战神阿尔特修阵营对其他阵营的僵持状态。让人类拥有了十年的和平。
“可是开什么玩笑啊!赌上人类的全部!甚至包括朱碧的性命!只得到了区区十年短暂的和平,这称得上胜利吗!?那然后呢!?又要回到时刻面临着死亡的世界吗!”
一次又一次的,利库在无人的房间中发问,也许是在问自己,也许是在问那个虚无缥缈的游戏之神
“——意志者,利库。”
突兀的,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的利库抬起头来,入目所见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的黑袍人。
黑袍中露出来的机械部分,无声地表达出对方的种族。
机铠种。
“你是谁?”
“……虽然没有名字。但按照大家的称呼——就用全连结指挥体称呼我吧。”
◇
露西亚大陆。
这是八云墨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中,这片大陆的名字。
“吉普莉尔。”
“嗨?!”
跟在八云墨身边的,幼小的天翼种女孩高高举着手臂。
“什么事??”
奇异的语调,仿佛是在唱歌一般,让八云墨响起了洛天依。
“我说,你能正常一点说话吗?”
“哎哎?你不喜欢吗??我觉得以现在这种体型的话。这样说话会更可爱喔??”
“那么。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更可爱呢?”
“当然是为了能更好地跟在你身边啦?!”
“啪!”——终于忍不住的八云墨抽出纸扇打在了吉普莉尔头上。
“你那对自己主人的忠贞呐?跟着已经崩掉的节操一起被冲到下水道去了吗!?”
“啊啊,因为之前战斗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没有几十年是恢复不了啦!在这之前就算回到主人身边也派不上用场,就先跟着你不好吗?”
虽然说话的内容让八云墨感到头疼,但是好在语气恢复正常了。
吉普莉尔似乎因为八云墨顺手将她带去幻想乡一趟后,心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八云墨有说过她可以自行离开了,但是这个变成幼女的天翼种依然跟在他身边。
想着有一个本世界居民跟着自己也能够更好的打探一些消息,八云墨便默认了吉普莉尔的行为。
只是——
挑着眉头看着自来熟一样缠上来抱着自己胳膊蹭来蹭去的吉普莉尔,八云墨将手臂平抬起来。
“哎?”
跟着被吊在半空中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