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或者说是整个世界,进入近代以前,妖怪以及其他非人且具有强大力量的生物并不少见。
年代越往前推,这样的非人生物则越多。
只是,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和数量的增多,非人类生物的生存空间开始受到挤压。
无论是妖怪,还是吸血鬼,亦或是其他各种传说中的生物,越来越少出现在普通人类的视线中。
在近代工业化以后,妖怪们更是成了只能在各种古籍中才会看到的存在。
然而,妖怪们虽然不见了,人类最初为了对抗非人种生物、谋求自身发展所诞生的各种神秘侧势力却并没有消失——便如同阴阳师一般。
只不过,这些势力以及其所掌握的各种能力,性质也从最初的对抗非人种强大生灵的自保手段,逐渐演变成了人类自身内斗的工具。
自然的,各种对抗妖怪的方法,也渐渐失传。
虽然如今的东京因为灵灾频繁发生,阴阳师们依然传承着大量应付灵灾的方法且不断有着新的阴阳术被开发出来,但真正用来对抗妖怪的各种阴阳道术,能够使用的人已基本不在。
如果是实力不强的妖怪,那么河田有信心,凭借现在云集于土御门御山之下的数量众多的精英阴阳师们能够对付。
可是眼前这个妖怪散发出来的强大妖气,却让河田的心直往下沉。
天空依然在不断汇聚着厚重的乌云。
无论是月光还是星光,皆已彻底隐去。
“混蛋!难不成东京又要被毁灭一次吗!”
河田双手紧紧握拳,额头青筋暴起。
“父亲!!”
身旁,年轻的仓桥源司突然惊呼一声。
河田一愣,随即转头看去。
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正朝着这边赶过来。
正是时任仓桥家的家主——仓桥友江和其妻子,也就是仓桥源司的母亲仓桥美代。
在土御门家因为土御门夜光造成的灾难**件导致没落后。作为土御门家左膀右臂之一的仓桥家便崛起,成为了阴阳师世界的顶级名门之一。
“仓桥家主,你来了!”
河田虽然是阴阳厅的最高长官,但面对仓桥友江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更何况,其子仓桥源司还是自己内定的阴阳厅下一任长官。
“河田长官,闲话不必多说。先处理眼前的事件!”
声音雄浑有力的仓桥友江并没有过多寒暄,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天上正在肆无忌惮散发着妖气的八云墨。
“这个妖怪……不对劲!”
“何以见得?”
看到仓桥友江做出如此判断,河田立刻出声询问。
“看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来判断,这样的妖怪按照古籍记载,即便本性嗜杀,也应该是有着极高理性才对——”
说到这里,仓桥友江深深吸了口气。
“——可是,我从这个妖怪散发出来的气息感觉到的。只有破坏,暴虐和疯狂,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原来如此……”
河田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
“……那么,仓桥家主可有办法退治眼前这个妖怪?”
迎着河田期待的目光,仓桥友江无奈摇头。
“很遗憾,若是夜光还在的话,他也许会有办法,我……不行!”
“土御门夜光么……说起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土御门家的人还没有出现?”
河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长官!父亲!母亲!那个妖怪有动静了!”
仓桥源司突然打断了河田几人的谈话。
源源不断的、犹如当年在元素精灵界感知到的“来自异世界的黑暗”所带来的邪念一般的负面能量。不断冲击着八云墨的心神。
与此同时,幻想幼树发出的清鸣正努力地与之对抗着。
头好疼。
好像要裂开了。
这么强大的负面能量,绝对不应该是四魂之玉原本所具备的。
难不成是离开犬夜叉世界后,这个玉珠又吸收了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吗?
八云墨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正在集中全力,努力维持着精神海最后一点清明。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晕过去。
……
夜空中,双目已经彻底失去了原本的澄澈,变得浑浊一片的八云墨,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犹如破败的皮革在充满铁锈的钢铁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一般,让听到的人纷纷一阵难受。
御山脚下。早已严阵以待的阴阳师们纷纷念起了梵咒。
从每一个阴阳师身上涌出的灵气开始在天空中汇聚,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芒星。
五芒星的中心,发出了无数道光带,朝着八云墨飞过去。
被飞来的光带缠住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