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收租子的房东
爆炸开始的时候,叶茂林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一个本可以不提却不得不提的人,渺小的大家可以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无关紧要,可是因为在这部小说中他还会经常出现,他的一些故事虽然与本书似乎无关,可是与国庆节发生的一些事、一些人有关,就不得不提。
叶茂林一直生活得*潇洒的,既不需要像那些白领为赶去上班而起早贪晚,也不需要想那些农民工为了生计在这座城市里拼命谋生;既不需要和那些公务员成天为了向上爬而削尖脑袋,也不必和那些小职员成天担心被老板炒了鱿鱼而忐忑不安。因为他根本不用去上班,也不用给人家打工,更不会为了生计发愁,也不会去看老板的颜色。他家有两栋楼房正在对外出租,峡州最大的恒昌大市场里面也有一个门面被转租了出去,他就是一个收租子的房东。
他家住在峡州中心城区那座连绵不断的东山上面,东山是一座位于长江北岸、有五六个不高的小山头、几乎一直**了整个城区的山脉,叶茂林的家就在最高、最后面的一个山头上。在不久的过去,这里只有一片片整齐的稻田、绿油油的菜地、一层层的柑橘树、一些臭哄哄的猪栏、一些散养的鸡鸭,一条亮晃晃的铁路旁边分布着一些低矮的土墙青瓦的农舍,这里就是东山村的所在地,不过就有一条窄窄的道路与山下的中心城区相联系。
不能不佩服他的爸爸叶恒的先知先觉和嗅觉**,早早的就在那些菜地和臭水沟的旁边用一些捡来的建筑工地废弃的半截砖和夜晚偷来的一些预制板和水泥、钢筋盖起了一栋简陋的两层楼,原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居住环境,也没做什么大的打算,不过却是东山村的首创,就在那些低矮的农舍中鹤立鸡群了。
谁也不曾想到改革开放之后会有如此猛烈的进城务工潮流,这座城市会一下子涌来几十万外地来的人,那些人要吃要住,要有个安身之处,就相中了东山村这样一个离中心城区咫尺之遥、却又租金便宜、很少有人来清查、盘问和管闲事的城中村,也就相中了叶茂林那栋虽然有些简陋、却也是座两层楼的出租屋,就住得满满当当了。很多人都是老乡,也是一起出来谋生活的,一传十,十传百,那座不高的山头上就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以收废旧为主的人群的聚集区,就成了人们嘴里的“荒货村。“
叶恒由此看到了商机,索性把城市中心区自己的那套不大的房子变卖了,再找亲戚朋友又凑了些钱,就在那栋两层小楼的后面的护坎上面又建了一栋规模更大、房间更多、设施更好的四层楼,说是四层楼,其实只有三层,城市规划只批准兴建三层,监察大队会秉公执法的。那些带大檐帽的伙计就不知抽过叶恒多少烟、喝过他的多少酒,就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允许他把楼*平台架起屋梁,用大块的石棉瓦盖上,虽然只是小小的阁楼,却也就增加了八个单间,加上共用厨房和厕所,就可以又**八个家庭,或者十几个单身户,每个月也就可以多增加好几千元的房租。
就在他们家为庆贺那栋四层新楼胜利落成而劈劈啪啪的放鞭、大宴宾客的当天,这个城市的市政府下发了一个紧急通知,将城市居民和近郊农民的建房的土地审批权从街道办事处和各乡镇统统收回,建房的土地审批权也全部划归土地局,就使得一些想步叶恒后尘的居民叫苦不迭。没过几天,城监、土地、公安、房管和街办的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开来了,第一次是开会动员,到处张贴拆违的宣传公告,第二次就带着推土机、挖掘机和大型铲车气势汹汹的来了。
那是惊心动魄的一个星期,那次行动把东山村那些雨后春笋般耸立起来的大片大片的在建楼房统统拆除了,到处哭声一片、骂声不断、尘土飞扬,甚至出现了暴力抗法,那些穿制服的小伙子就把那些冲动的男人和女人押上警车弄走,把那些赖在楼房里的老人家抬出来,机声轰隆、人声鼎沸,那些半拉子楼房顷刻之间就土崩瓦解、只剩下断壁残墙。
后来这次大规模拆违行动结束很久以后,政策才慢慢的有些松动,可以允许翻新旧的建筑,不过宣布层高不准超过三层,而且要收土地税,还有保证金、还有说不清楚的一大笔钱。而叶茂林他们家的那栋四层楼却因为已经建成,而且当时已经办了有关审批手续,木已成舟,已成事实,就保留了下来。
所有的人就不得不佩服叶茂林的老爸办事具有前瞻性,看问题看得准确,而且胆子大,叶恒就越发高兴了,就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一年以后,就在全市生意最火爆的恒昌大市场开了一家大大的门面,从此做起了*上用品的批发生意,生意也做得不错,也就经常走南闯北的进货和销售,也就认识了一个从浙江过来的女老板,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家里的人慢慢的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也知道了一些叶恒回家从来不说的秘密,不过现在的世界,男人很会享受的,女人也是很开放的,只要把钱拿回家,夫妻之间也就彼此相安无事罢了。就和徐若瑄唱的那首歌里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假象,不是你们想象无所谓真假,社会